第八章 瞎扯[第1頁/共5頁]
賈母再如何畢竟隻是內宅婦人,況賈代善軍旅出身,難保手上冇留下甚麼。隻是大兒子不成器,亦不如何得代善歡樂。未曾想終究還是看重嫡長。
寶釵又勸了些話,說:“她女兒剛封了皇妃,獲咎不得。現在先去求了母舅,告終哥哥那莊案子要緊。”
賈赦一縮脖子,哈?不會掰得太離譜,把老太太嚇傻了吧。
鴛鴦應了一聲,公然倒了茶,退出去,闔上門。
賈赦一攤手:“我說完了。”
“雖說義忠親王翻戲歲已冇了,他兒子還是郡王如何如何……又有忠順王爺如何如何……虔誠王爺如何如何……二皇子如何如何……三皇子如何如何……五皇子如何如何……另有四王八公如何如何……各家權貴如何如何……家家在我們榮國府有裡暗線,埋得可深著呢。蓉哥媳婦的弟弟替他姐姐出殯時竟在饅頭庵跟小姑子私通,人家連那小姑子的名字都曉得了,說是叫智慧兒,還說我們府裡的主子唯有寶玉一個曉得……當日璉兒媳婦同他們一齊在饅頭庵住著,連她都不曉得呢!”這廝胡扯並不怕被舌頭噎死。
賈赦何曾怕過這個?宿世經曆過多少評審會,遂給便宜老孃行了禮,笑問老太太病可好全了。
邢夫人低聲笑道:“我們大老爺說了,八十萬兩銀子買個皇妃還算劃算。”
賈元春晉封冇幾日,薛家便以府上有大喪事不便打攪為由搬出去了。
王夫人苦苦相留,又說宮裡的娘娘甚是麵子,乃至明白提了要將寶釵配給寶玉的話。誰料薛阿姨聽完竟有些仇恨,隻說寶釵大了寶玉兩歲春秋分歧適如此,急倉促辭去了。
這日乃賈政生辰,榮國府主子客人一齊湊在榮禧堂吃酒,除了賈赦邢夫人兩口兒,其他都懨懨的。三春在內堂圍著賈母強談笑,因鳳姐兒還在佛堂,探春撐著說了一個笑話。
一時賈母又想賈赦手上是否真有老國公留下的人手,何人在盯著榮國府,有何用心。夜裡想多了,裝病竟然變真病。幸虧此時榮國府裡運轉已然標準,鴛鴦把話傳到外聯班,外聯班立時寫牌子去馬房派馬、請太醫不提。
元春的事賈母是同意的,唯王夫人一口咬定是她哥哥出的力,賈母不甚清楚,偏那日是邢夫人和賈赦提早說出來,王子騰半點不知,日子又緊緊跟在還銀以後。如此反倒更像賈赦那八十萬兩銀子的功績了。
賈赦倒是將這事兒忘了。宿世他本是項目部出身,隨口咋呼客戶同事以求遲延一時不趁手乃是常事。元春探親致賈府盛極而衰之事乃從他穿越而來便懸在腦門上的一把利劍,唯恐本身胡蝶得不敷。現在終究來了,倒如笑話中那第二隻靴子似的,終究落下來了。
卻說賈母那日聽了賈赦的忽悠,覺得他果有甚麼不得已的苦處急倉促整治榮國府,現在整治已畢,又有元春之喜,便一向在等他去重新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