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3頁/共4頁]

眾姊妹聞言，更是大笑不已。二姐兒便立在本地，指著陳橈笑道：“我倒是有了一首詩，專給橈表哥的。”

倒是陳老太爺不覺得然，擺手緩緩的道：“蕙姐兒這性子，還是這麼急腳鬼是的。多遲早才氣改改。”

世人聽著希奇，陳婉忙笑問道：“甚麼詩，快念來我們聽聽？”

陳老太太聽一句，口內便念一聲佛兒。待聽到馮氏最後一句，方說道：“原是我想著馮家來人那樣倉促，恐怕府上也冇心機顧問橈哥兒和婉姐兒，以是纔不叫去。親家既是想外孫子外孫女兒了，你明兒帶他們兄妹家去瞧瞧便是。”

陳珪皺眉道：“那位先生原是子川兄幼時從學的西席，厥後子川兄金榜落款，那位先生早就辭了館回江南了。前年也不過是人緣際會，碰上那位先生給他兒子求官找門路，這會子又去那裡找人。”

陳氏聽了這首詩，不覺得然的嗤笑一聲，輕啐道：“曉得橈哥兒性子好，也彆忒縱了你mm。如果專管這些粗話也叫詩，那我也會作詩了。”

二姐兒在旁笑道：“橈表哥是哄我，還是當真打趣我？”

陳老太爺點了點頭，含笑撫須向陳氏道：“她既然有這份本性，也不要藏匿了。此後讀書識字，你要多加看顧。倘若真的調、教出來了，也是你的福分。”

二姐眨了眨眼睛，因說道：“橈表哥既這麼說，那我向你借本書，可使得？”

陳橈笑道：“也不是哄你，也不是打趣你。我是真的這麼想。”

又向陳珪道：“原還想著打發過張家人，須得好生接待徐家以表謝意。誰成想偏又遇見這事兒。我記得前年我因得了風寒，吃了好些藥卻老是不好。還是徐家給薦了一名老先生，不過吃兩劑藥便好了。你要不要再寫封手書去徐家，央他們府上再請那位先生來，給親家好生瞧瞧，莫要遲誤了纔好。”

一句話未落，陳橈卻在旁念唸叨叨的，早將二姐兒之前做的一首打油詩背了出來。末端仍笑說道：“這一句‘不思腹中空，反推文章少’，雖是粗話，細細想來，卻有點兒意義。以是我說二mm有靈性，合該好生讀書。”

二姐兒便點頭晃腦的道：“書呆本名橈，學人作詩驕。凜冽雪地裡，沉吟覆盤桓。不思腹中空，反推文章少。且看目前雪，不比來往俏。”

又笑道：“早忘了，誰還當真記取不成。”

二姐兒更是在旁傻笑著，同陳婉和大姐兒閒話。彷彿方纔說要借書一事不過是隨口而為。

二姐兒笑著擺了擺手，因說道：“不過是信口扯談了幾句話，那裡就是作詩了。”

馮氏聞聽，隻得眼淚汪汪的伸謝。陳氏在旁，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道：“嫂子還冇說，你孃家究竟如何了？你嫂子如何就把老太太氣昏疇昔了？上回你嫂子來，我冷眼瞧著，她也不像是那麼倒三不著兩的人。該不會是當中有甚麼曲解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