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問訊去疑[第1頁/共4頁]

又道：“本日母親那邊，多虧了乳孃幫襯。轉頭你替我謝過。”

又向天寶道：“這一趟你辛苦了，先下去歇著吧。現在馮家又多了個無能的人，轉頭記得跟你爹爹領賞。”

曹福家的因笑道：“剛還誇你聰明，怎這會子又犯起傻來了？這馮府隻夫人和少爺兩個主子，少爺現下又不便利靠近你，你不跟著夫人跟著誰？少爺因怕你受蕭瑟住到先前的丫環房裡去，早前就知會過我，不然我今兒如何能提那春梅？”

英蓮聞言，便道：“九兒這就去廚房叮嚀人送去。”

彼時馮淵正獨安閒書房中埋頭看賬，聞聲門外迴廊裡傳來細碎腳步聲，一昂首，卻見一個窈窕身影已呈現在門口，柳眉鳳眼，眉間一點胭脂記，不是英蓮是誰。

隻道：“夫人放心，九兒明白了。”

桂嬤嬤因笑道：“九女人這是去那裡了？夫人才還問你呢。”

一日午餐畢，馮母更覺身上睏乏，便早早上床歇午覺，命英蓮在一旁打扇。這一覺不長不短，差未幾半個時候，醒來時卻不見英蓮，隻要桂嬤嬤在身邊做著針線守著。

曹福因笑道：“因薛家剋日裡盯得緊，派個新人到底還是不放心。天寶現在也十五歲了，整日裡隻跟著他哥哥在田莊上廝混，見過他的人倒少，故我便派他出去曆練曆練。”

馮母聞言，非常欣喜，隻道：“難為你有這份心。”

“多謝少爺。”曹天寶頭回領事兒便得了賞自是歡暢的，樂滋滋退下了。

英蓮忙道：“桂嬤嬤說這話，竟是要折九兒的壽呢！您和陳嬤嬤都是在夫人身邊奉侍幾十年的白叟了，九兒內心最是恭敬的。府上哪個不曉得，你們現在便是夫人的左膀右臂，縱是一刻也離不了的，夫人您說是不是？”

得了這些訣竅，今後英蓮服侍起馮母來公然得心應手很多，加上她本就是個勤奮的，做起事來實在又當真，還做得一手好針線，竟讓一向跟在馮母身邊的兩個婆子陳嬤嬤、桂嬤嬤挑不出一點弊端。馮母因見她不是先前所想的那般一味賣乖取巧又侍寵而驕的人，也非常歡樂。

且說馮淵跟曹福出了靜香院，便直奔書房，早有曹天寶在那兒等著了。

卻不料厥後薛家想出辟謠肇事一計，隻拿慕耀說事，鬨得滿城風雨，馮淵內心到底過意不去，更怕薛家有詐，才遣了人去找他們，叫他們晚些返來，好避開薛家的後招。

正值隆冬，氣候悶熱，馮母大哥身弱，這兩日身上老是不適，胃口也差了很多。

“少爺說得非常呢。”天寶因道，“那三位少爺日日在杭州遊山玩水，喝茶嚐鮮，實在歡愉得很。那何少爺最愛吃西湖如風樓的醉鴨，前日中午竟一頓吃了五隻，把個掌櫃的都給嚇到了。”

然馮母實在是個至心向佛的人，又豈會惡待了她。隻不過，想著英蓮遲早是馮淵房裡人，以是纔拿捏著主母的架子，想著替兒子好生調教幾天，讓她今後曉得服侍馮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