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官上任三把火[第3頁/共4頁]

“本來，老刀把子騰空之際，便將手中的土炮丟給了我，半空中，從腰間取出一副鐵指套來，戴上。這鐵指套的每個指端便是一根頎長的鋼刺，已經十幾年冇見老刀把子使它了，我幾近都快忘了老刀把子這獨門的兵刃。”

“但見當空現出一條龐大的蟒身來，蟒身的下半部隱在灌木裡，窺不到全貌。可騰空的那部兼顧子就兩米不足，蟒身更是有十歲娃娃的腰身粗細。西瓜大的蟒頭因含著半個野豬身子，而急劇扭捏。眨眼間，我們就瞧著那胖大的野豬，被它吞了下去，蟒背鼓起老邁一陣波浪，顯是入了腹。

見大隊長髮話了，鄧四爺不敢怠慢，不接李擁軍的話茬兒，接著講道：“蛇性喜陰，當時太陽方纔升起，正掛在東山坡上。老炮手都曉得像此種大蟒，最是怕熱，多數會避陽而居。我們二話不說，便一起揹著太陽，向西方搜尋，各自把手裡的傢夥也握緊了，這回不比以往進山就是為了取肉那般簡樸，弄不好就得見血。”

“那蟒忽地騰起隱在灌木叢的粗尾，挨個兒在剩下的三頭野豬身上悄悄掃了一下，竟似在表揚普通。三頭野豬被那蟒這麼一掃，就彷彿俄然活過來普通，拔了蹄子，就跑了個冇影兒。”

“那蟒吞了頭野豬，剩下的四頭野豬癡傻地愣在當場，竟然不曉得逃竄，彷彿是認命普通。那蟒半空裡搖了搖身子，似在消食，半袋煙的工夫過後，又探下頭來，吞了一頭。吞完兩端巨大野豬過後，那蟒便不再取食，接著竟做出一個讓我長生難忘的行動來。”

“那但是一陣好殺啊，任是那山神皮糙肉厚，神勇蓋世，一時候也被我們殺得鮮血淋漓。王三炮的砍刀專劈蛇頭，一刀下去，便是一道血印；麻三爺的毒槍最是陰狠，槍槍不離山神頷下三分的年輪，一槍下去，便是一個血洞；我和老刀把子則是飛速地開槍、填藥。一時候，全部疆場，刀光槍影，硝煙滿盈，血霧橫飛。那蟒雖被殺得毫無還手之力，可仗著皮膚堅固，我們一時也殺不死它。”

“哪曉得，就在我籌辦開口問出升的時候，火線的那頭最肥的野豬剛抵倒一顆小黃楊，如海的小灌木林頃刻翻起驚天的風波。但見灌木林正中位置，呼啦啦，驀地射出一道黑線，黑線兩邊的灌木緩慢地向兩邊倒伏。那黑線發射時，距那拱倒小黃楊的野豬另有小五十米的間隔，幾個呼吸的工夫過後，黑影便衝到了野豬近前，接著，便是一陣讓人牙酸的嘶嚎聲沖天而起，這時，我們方纔看清那黑影的廬山真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