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回 對決[第1頁/共4頁]

他從背後環繞著我，抱得那樣用力那樣緊，緊得我聽得見他短促的心跳，能感遭到他胸前，那隻我親手給他掛上的銅盒……

“是我。”麵前的秦朗摘了麵具，執劍颯颯而立，望向我的眼眸帶著些許後怕，“月兒，我來救你了。”

他話雖如此，兩邊早已短兵相接、殺做一團。

織羽君低頭深深望我一眼，身影消逝在鬆柏林中。

織羽君不過低頭看了一眼，複昂首正視：“又是你。”

“丫頭，再對峙一下！”織羽君見我跑得辛苦，伸出一隻手推在我後腰上，給我些助力，“前麵有亮光，我們便要出去了！”

救我？我心中驀地升起一縷暖意，然隨即嘲笑，指指身邊的織羽君：“我覺得，是他在救我。”

織羽君表示黑胖軍人一一開箱查驗了一番，確認無誤後，正合了箱子欲搬走，忽見一侍衛吃緊忙忙從內裡跑出去：“殿下！陵外有一隊人馬突襲而來，打了我們個措手不及，頓時就要攻出去了！”

“月兒……我曉得，你內心裝著很多人，我隻求你給我留下一方位置，可好？”

就在這目炫的一刹時，耳邊傳來幾不成聞的破空聲，身後的織羽君身形一閃，但見一抹銀亮擦著他的右臂飛過，割破了他廣大的衣袖，排泄殷紅的血跡。

他這話含著悲愴帶著斷交，讓我聽出了生離死彆的味道：“……你甚麼意義？你要去做甚麼？！”

徒留我與秦朗難堪相對，我深覺得，比方纔看他倆冒死更讓我焦灼。

這番話從織羽君這等禁慾係黑幫老邁口中說出，竟帶著些電視劇對白般的味道，聽得人有些打動。

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跟著他，在一條暗淡狹長的廊道裡穿行，身後不時傳來槍聲、砍殺聲和慘叫聲，聽得我愈發心驚膽戰，乾脆閉目塞聽，隻是一味往前跑。

說罷，向身後一表示，便有十幾名侍衛抬著幾隻木箱來到織羽君麵前。

“阿誰，我……”我剛想說這此中怕是有些曲解，不料身材已不受節製地被一股極大力道推開，本在一丈外的秦朗，刹時挪動似的逼到織羽君麵前，長劍出鞘便是冒死的姿勢。

我笑了笑：“我此人一貫胡來，對人對事憑本心罷了，感覺值得，便值得。”握緊了刀衝秦朗道，“最後三秒，你不動手，我便動手了，三，二……”

他卻不答覆我的話，寒涼的臉頰蹭過我鬢角的青絲，薄唇吻上我腮邊的淚水，“月兒，今後今後，好好照顧本身。我此生所求未幾，惟願你安然喜樂罷了。”

秦朗麵色一僵，隨即反唇相譏：“那你一個認賊作父、無家無國的倭寇，又憑甚麼將她留在身邊？”

終究，當織羽君回擊一刀，刺穿了一名流兵的胸口，我們身後，再無人跡。

我才一個激靈復甦過來：女人我，彷彿是這段告白中女配角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