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馬踏處擎刀所向皆漢土[第2頁/共6頁]

沈思見晉王還在為本身當眾擯除他出帳一事念念不忘，不由訕嘲笑道：“守之，不瞞你說，我雖是沈帥的兒子，可在沈家軍裡不過是偏將之職，說到執掌帥印威風八麵，這還是第一次。”

沈思一推晉王：“請王爺馬上回城！”他提劍出帳，飛身上馬，“來啊，全軍反擊，隨我涉過汾水前去迎敵！”

“守之你信不信我？”沈思忽而轉過甚，朝晉王幽幽一笑，烏黑的皮膚襯得兩排牙齒潔白髮亮。目睹衝在最前麵的韃靼馬隊已經登陸，機會到了，沈思猛地大喝一聲，“燃燒！放炮！”

哈裡巴帶領二十萬雄師一起挺進，攻城略陣勢如破竹，大周境內的重重關卡對他來講的確形同虛設。火線戰報一份接著一份遞送到晉陽，無不叫人煩惱憂心。

沈思固然穿戴堅固冰冷的盔甲，可盔甲以內的身材卻變得滾燙熾熱起來。就像暖和春意包裹住冰層，冰雪溶解，滴滴答答泛動流淌。沈思的眼神垂垂變得溫和了，在他緊實有力的胸膛深處，彷彿藏著一隻活潑好動的小馬駒兒，正四蹄輕巧地踢踏著，噗通，噗通，噗通……

“嘭――嘭――嘭――”三聲炮響驚得韃靼人俱是一滯，哈裡巴還覺得是對方有援兵殺到，倉猝四顧，成果視野以內連飛鳥也未曾多出一支。哈裡巴再次大笑，那黑小子兵戈固然不濟，虛張陣容的本領倒爐火純青。

晉王笑得和順：“滋味如何？”

“你這小我……”他一偏頭，不想晉王與他站得極近，毫無征象之下，嘴唇便似有若無地掃過了對方臉頰，相互“嗖”地四目訂交，對方鼻子裡撥出的白氣噴在皮膚上，拂過汗毛，癢酥酥的。

留在對岸尚未下水的韃靼人從速後撤，無法馬匹受了驚，不住在原地團團打轉，擁堵碰撞著揚蹄嘶鳴。淒清的鉦聲伴跟著痛苦哀嚎，在汾水兩岸飄零迴旋。很快，有一隊晉軍定時從韃靼人火線圍攏了上來，恰是不久前被他們殺得丟盔棄甲的張世傑、譚天明二部。張世傑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瞬息間將這群驚魂不決的韃靼殘兵殺得人仰馬翻。

兩人笑過一陣，又飲了幾口酒，晉王隨便問道：“念卿，你第一次上陣殺敵是甚麼時候？”

韃靼人攆到汾水河邊，哈裡巴大手一揮製止了步隊。他立在頓時哈哈大笑，此一遭還未及脫手，隻是嚇了一嚇，就把晉軍嚇得屁滾尿流了，可見這群傢夥真是不頂用至極的。但他也曉得窮寇莫追的事理，故而還是留了一份謹慎。

沈思給詹士台下了死令，冇有他的授意，任何人不得自作主張出城馳援，包含晉王在內。晉王本身也曾作出過承諾，一不橫加乾預，二不心生質疑。可他就是難以放下，彷彿非得親眼看看沈思現在的狀況才氣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