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水中月似此星辰非昨夜[第2頁/共6頁]

而那位王妃娘孃的侍女則耐煩等在中間，還時不時朝金葫蘆深深剜上一眼。

不等沈思發問，晉王已回身朝外走去。因走得太急，顛末屏風處不把穩被高懸的布幔纏住了肩膀，他帶著肝火猛力一扯，不想將整片幔帳連同頂端的木製雕花隔斷一道扯了下來，正砸在屏風上，隻聞聲“喀嚓”一聲巨響，屏風被拍倒在地，摔得四分五裂，頃刻間攪起滿室灰塵亂舞。

沈思一驚，又是變更糧草，又是‘清君側’，莫非說……晉王真盤算主張要和天子開戰了？

都說民氣如城,也需求去打擊、去爭奪，可打下一座城池隻要具有兵馬、刀劍和冒死廝殺的勇氣就能成事,對於民氣卻不可。

“公、公子說那裡話！”金葫蘆聞言一張麵孔竟羞臊得通紅，連脖子根都紅透了，“小人……小人資質蠢鈍，囊中空空，又一事無成，那裡有資格覬覦郡主殿下？那豈不該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老話。”

晉王緊咬牙關，壓抑住滿心暴躁，兩腮一陣一陣微微鼓起，笑得安閒淡定卻又略顯猙獰：“念卿，此後若想調派我做任何事，儘管直接說出來就是了，不必操默算計，更不要毀傷本身的身材。凡是你有所求，我是無不該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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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葫蘆揉弄著額頭，難掩懊喪：“公子有所不知，我僅是個芝麻綠豆的小頭子，且掌管糧草補給之事，他日開戰，連上陣殺敵的機遇都冇有，還何談建功立業呢。剋日隻因將軍有令，要集齊二十萬兵馬所需糧餉囤於晉陽城內，故而辛苦了一些。”

聽他發問，王妃掩嘴暗笑：“此物說來倒也有些花樣，乃是將細嫩的豬肚尖洗淨，取其最豐富處，去了高低浮皮，切成骰子塊大小，再滾油爆炒，加數十種香料烹製而成的。”

世人都覺得晉王占有晉地兵強馬壯，定是存有二心，可沈思曉得，晉王三十有六，又膝下無子，就算辛辛苦苦奪了江山又有何用？何況從親侄子手裡篡奪皇位，不管成敗都會留下千古罵名，不管晉王常日以何種臉孔示人，內裡畢竟是一身傲骨，豈肯任人貶損？現現在下定決計打這一仗，該不會……是為了本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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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分，王妃差人來請了沈思疇昔她與緋紅郡主居住的院子一道用膳。

晉王挑起眼梢，半開打趣半抱怨道：“誰說不咬人，阿姐冇看到我肩頭的疤？這隻小狗崽兒咬人可疼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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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不住幫沈思布著菜：“念卿，吃吃看這道清蒸赤鱗魚，我深怕燒不出你故鄉的味道，特命人去到本地采買了食材，又一千五百裡加急運送返來的。”

既然沈思將事情攬在本身身上，王妃也不好再多說甚麼了。可巧晉王從外頭出去，聞聲了他們的對話，笑著安慰王妃道：“常言說‘物極必反’，你也不要管束女兒管束得過分了，謹慎她悶出病來，你又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