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百鍊金真作假時假亦真[第1頁/共7頁]

晉王倒很安靜，言語之間聽不出悲喜：“那你呢？你以為是前者還是後者？”

沈思從中間安排刑具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彎刀，拿在手裡掂了掂，眯起眼盯著牛黃凝睇了半晌，“唰”地一揚手，彎刀從牛黃左邊腋下穿過，筆挺釘進了磚石牆壁裡。

牛黃捱不住打，哭得滿臉鼻涕：“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小人該死，小人都是瞎編的，除夕之夜我並冇出去追過甚麼小狐狸，也冇聞張揚公子說甚麼下毒的話，我……我甚麼都招啦！求求你們彆打了……”

晉王見他哭得不幸，到底於心不忍：“好了阿玉，本王也非胡塗專斷之人，你臨時先委曲幾日吧，待調查清楚你所言確係失實，本王天然會還你明淨。”

測度著沈思或許會追逐小狐狸來此，他哭著喚道：“沈公子，公子，你是不是在外頭？你要在的話便應小的一聲吧。求求你去跟王爺說，就說我甚麼都情願招認，隻求彆再打我了。我……我甚麼也冇聞聲、冇瞥見，統統混賬話都是我胡編的……”

晉王無法搖了點頭，語氣和緩地問道：“傳聞你昨日所食的麥芽糖是牛黃從販子上夠得的？他為何早不買、晚不買，恰好這麼巧趕在毒酥酪呈現之前買了來呢？”

一句刺耳的話罵了半截，彆人已經雙腳離地被扯著朝外飛去，牛黃頓覺麵前人影浮動，還未弄明鶴產生了甚麼事，便被一名黑衣人架著衝出重圍，又踩著假山、樹杈幾步躍上屋頂，閃展騰挪越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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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神采陰沉地瞥了晉王一眼：“照此看來，他若非太太高超，便是真的冤枉。”

院牆外頭早有一架馬車等在那邊，沈思倉促塞了個包裹給牛黃：“乾糧和出城的令牌都在裡頭，車伕我已安排安妥了。另有幾錠銀兩，充足你付出車馬費及療傷之用，若另有充裕，便尋個安身之所做些小本買賣吧，記著，莫再返回晉原。”想了想，他又將隨身的佩劍解下來遞給了牛黃，“昔日運河之上萍水相逢，你本著醫者仁心替我療傷烹藥，我卻多次扳連你受禁被囚，實在過意不去。這把劍雖不值錢，卻也隨了我多年，權當一點情意吧，你路途上也可有個防身的傢夥。”

張錦玉手裡高高舉著一隻瓷枕，正欲朝地上摔去，見了晉王他先是一愣，隨即丟開瓷枕慌鎮靜張跑向晉王，腳下幾次踩到袍子險險顛仆：“王爺，我冇有，我冇有！我甚麼都冇做！”

沈思單獨跪坐在三哥靈前，將鬼域買路的冥鏹一張張投進火盆。影子孤零零投在牆上，烏黑一團，被火光映得飄飄忽忽扭捏不定。一陣腳步聲響，晉王走了出去，將手中素袍披在沈思肩頭，又在他身側鵠立很久。

那麼是為了讒諂張錦玉？張錦玉深居後院不問政事，文不能運籌帷幄，武不能跨馬提槍，除了身材輕巧麵龐姣好外再冇彆的好處，誰會與他結下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