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木蘭辭，飲將鮮血代胭脂[第1頁/共4頁]

正說著話，帳外有人聲傳來：“啟稟王爺，火線一千五百裡加急奏報。”

“小五啊……”晉王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老是有體例教我暢懷！”

站了半晌，見晉王端著架子不肯罷休，沈思隻好主動服軟告饒道：“好了守之，確係我言而無信，遲了幾日，沈思這廂給你賠不是了。”

沈思背過手去盎但是立：“笑話，階下之囚有何資格尋死要活？我顧及你大哥顏麵，冇拿鐵鏈栓了你拖到外頭扮豬扮狗，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沈思抬手抓著衛謙腰帶將人扯了下來，朝地上胡亂一丟，又叮嚀身側的侍從道：“去，請個醫官過來給他止止血，然後好生把守起來。隻需保住性命便可，手腕兒上的傷就不消醫治了，由著他殘廢去。”

氈簾一掀，隻見外頭坐騎上還架著個身穿錦袍的男人，頭腳軟綿綿耷拉著，衣服上血跡斑斑，也不知是死是活。

沈思微微皺起眉頭凝睇著衛謙，繼而勾唇一笑：“衛叔遠，兩軍陣前明刀明槍，你已然是我部下敗將了，至於本日之事，計算起來也是你先心存著歹念要暗害於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想殺我，嗬，我又何嘗不想將你碎屍萬段！”沉默半晌，他語氣止不住悲慘起來，“我沈思向來言而有信，三月之期伯齡若肯按兵不動，我必會將你活著送去見他。到當時你還是做你的衛家三公子，金枝玉葉錦衣玉食，歸正大把人服侍著，廢了雙手又何妨？可我沈家滿門長幼，倒是鬼域一起不轉頭了。狗天子昏庸無道，奸佞小人助紂為虐，一個個顧忌我父沈威功高蓋主，歪曲我兄弟以下犯上，好好好，就當我們父兄幾人是不懂變通不容於世，可我姐姐、姐夫另有阿誰未出世的孩子呢？他們何罪之有？”

沈思越說越衝動，握著劍柄的手垂垂收緊，骨節捏得咯咯作響，終究，他按捺不住拔劍而出，一道寒光直襲衛謙頭頂上方半寸處，隻聽“噹啷”一聲，木樁被齊刷刷攔腰斬斷，骨碌碌滾落到了地上——連同衛謙的半截髮冠和一縷頭髮。

走進帳子，地上鋪了薄薄一層乾稻草，當中立著一根粗大的木樁，衛謙正倚著那根木樁席地而坐，他四肢癱軟神采青白，頭頸有氣有力地耷拉在胸前，丁點不見了之前的盛氣淩人。照沈思叮嚀，醫官替衛謙細心包紮了傷口止了血，卻併爲塗抹任何接骨續筋的藥物，衛謙這雙手十之*是要廢了，彆說舞刀弄劍，隻怕連提筆寫字也難如願了。

沈思毫不知羞：“誰說你了？我也該當是龍精虎猛的年紀了。”

不等晉王開口，沈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葭州保衛金福祿現下如何？”

“回王爺話，晉陽另有急報……”部下沉吟半晌，吞吞吐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