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更寒不悔鞭撻將台前[第4頁/共5頁]

不等擺佈親兵開口，沈思本身安然答道：“是，兒子返來領罪了。”

晉王一撩大氅四平八穩端坐到了椅子上：“你看本王氣色如何？”

“唉，這話不假，”晉王凝眉輕歎，“那依你之見有何良策呢？”

聽了晉王的話，辜卓子趕緊點頭獎飾：“還是王爺辦事全麵、心機周到，吾輩萬不及一。”

衛悠從速虛捂了一下他的嘴：“這裡隻要你我，倒也無妨，出去切莫胡說，是掉腦袋的大罪。”

衛悠仰開端哈哈笑道：“是萬裡江山。”

辜卓子兢兢業業共同主上演著戲：“部屬大膽發起，莫若王爺將那沈念卿收為義子，如此一來，既能夠保他安然使貳心存感激，又能夠藉由他到處轄製沈威，同時也能夠讓小天子看到您與沈家乾係匪淺，是為一石三鳥之計也。”

幾個哥哥相互互換過眼神，都縮回原處默不作聲了。

讓子，讓子，父子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儘皆悶聲不語。

“不好，不好不好……”晉王連連點頭，“我那天子侄子生性多疑，如果信上言辭過分直白，他反倒不會等閒佩服了，倒是些家常問候的話更顯逼真。由著他本身去胡亂猜想，牽強附會，比我們說出來的倒有效很多。”

奉承也是一門學問，起碼辜卓子這一記馬屁拍得潤物細無聲，令晉王非常受用：“好了好了，閒言少敘吧，先派一起人馬趕赴宜州府，替本王探探真假……”

三個哥哥對此早都習覺得常了，隻要世家出身的姐夫頭一次見到這類場麵，那些鞭子明顯是抽在沈思身上，但是跟著鞭梢起起落落，姐夫也跟著一下下幾不成察地顫抖了起來，臉上充滿了驚駭和疼惜。

沈思此次不但罔顧軍法，還公開違背聖命，亂子惹得太大了，萬一被故意人拿去大做文章，搞不好會禍及百口長幼。如果等閒繞過了他，不但在將士們麵前冇法服眾，更加不好向天子交代。手握重兵本就輕易遭到猜忌，小兒子去救誰不好，如何恰好救了小天子的親信大患晉王呢！

沈思用力眨眨眼，視野以內冒出了一雙鬆黃色的軟靴，靴麵兒上繡的五爪盤龍威風凜冽。靴子的仆人伏在他耳畔悄聲說道：“念卿，再忍耐半晌，從今而後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王爺，哪位王爺？是襄懷郡王衛伯齡嗎？他來乾嗎？伯齡啊，你不堪酒力，這兩日歇息得可好？

鞭子是上好牛皮紮的，泡過了水，韌性實足，舞起來虎虎生風，抽在脊背上“啪啪”作響。

一鞭下去，立時腫起手指粗的一道紅印子，再一鞭子，皮肉綻裂血珠兒迸濺。每捱上一鞭子，沈思都會咬著牙朗聲大喝：“父帥經驗得好！兒子謝過父帥！”

一旦大周風調雨順天下承平了，小天子就會騰脫手來措置他這個皇叔。沈威與顧明璋一個能征善戰屢建奇功，一個奴顏傲骨深得聖寵，這二人如果鬥起來，定能將朝野高低攪個山呼海嘯。到時候幾方相互掣肘，困得誰也轉動不得，還哪顧得上他這個天高天子遠的晉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