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正旦朝會增見聞[第1頁/共4頁]

“奴婢猜不出來。”

四殿下見到她這身打扮點頭笑道：“不錯，青兒如許打扮一番，活脫脫就是一個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的姣美小內監，竟比三哥身邊的青竹還俊一些呢！”

約辰時四刻。帝後雙聖同乘一輛輿車前去延壽宮正門南熏門。皇子公主在出閣之前冇有本身的依仗，隻能一道步行前去。

蕊珠殿正殿，天子身穿絳紗袍，頭戴通天冠端坐在寶座上。皇後身穿寶藍地繡五彩快意雲紋翟衣，頭戴鳳冠坐在天子右邊下首。帝後二人共同接管皇子公主們的問安，接著又一道用膳。

要說此次的事情，最活力的並不是天子。天子出於對兒子的珍惜，以及對男人“知好色則慕少艾”的天然打動，有著不自發的瞭解與憐憫。肝火過後，天子倒真的考慮是否要成全這個不苟談笑的兒子。或許這是個契機，能夠讓這個鬱鬱寡歡的兒子，情願鋪高興中的防備，變得歡愉一些。

轉眼就到了臘月三十歲除這一日。一大早四殿下就高歡暢興地奉告吳青，明天要帶她去南熏門門樓旁觀大儺儀。

周大監邊走邊說道:“本日你就跟在咱家身邊做個執扇力士吧！”

天子升座時，鼓樂齊鳴，百官膜拜致賀：“元正令節，不堪大慶，謹上千萬歲壽。”

丹陛擺佈身著明鐵甲冑的禁軍擺列兩側。文武百官則分兩班入朝，文為左班，武為右班，順次以品階班立。

“改建？”吳青不解道。

天子答諸臣：“履新之吉，與公劃一之。”

約卯時許，三皇子和四皇子結伴來到蕊珠殿。天子的儀仗已經擺好步地侯在殿外。兩位殿下出來存候，吳青站在殿外等待。

“恰是，父皇已經命工部和轉運司改建王府了。”

“恰是崔四蜜斯的堂姐，崔尚書的親生女兒崔大蜜斯。傳聞她自小得了眼疾，本年都有十九了，尚待字閨中。不過內裡都傳，崔大蜜斯麵貌甚美，脾氣溫良，又是操琴妙手，如許看來做個太子良娣倒也不為過。”

臘月二十八日，四殿下從蕊珠殿存候返來，興沖沖的對吳青說：“你猜如何著，父皇承諾二哥了，已經讓太史局選穀旦了。來歲開年，宮裡頭一件大事就是給二哥行冠禮。接著賜府第，以後便能夠奉旨結婚了。”

“為甚麼要偷偷去看，殿下不成以去嗎？”吳青不解道。

大朝會約一個時候結束。回到昆玉殿，四殿下見吳青拍顫抖栗著痠麻的雙臂。笑著走近，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幫她悄悄揉捏手臂。吳青一驚，倉猝擺脫。四殿下皺著眉號令道：“彆動，我幫你揉一揉，舒一舒筋骨，不然你這手臂怕是要疼上好幾天。”

吳青見他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反對。時候很快到了早晨，翠微山上的凝和殿，殿前天井裡燃放起檀香篝火，火焰沖天高達丈餘，香聞數十裡。太常領著幾十個屬官和樂伎，在殿庭裡進奉儺舞。天子領著一大師子都在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