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同進同退[第2頁/共4頁]
周元笙不去理他這話,起家走到香爐前,燃起一小塊香炭,置於鎏金狻猊腹中,細細的填好了香灰,纔在上麵擱了雲母片,又放了一小塊蜜香香篆。一時候房內爐煙碧嫋,雲霏數千。
李錫琮看了看她,似笑非笑,答非所問道,“你們個個是女中豪傑,事事要爭一個主動,該是我驚駭你們纔對。”一麵說,一麵從書案下頭一處暗格裡取了幾封手劄,接著道,“我曉得你的意義了,此事不必再議。”
身後內臣忙承諾著去了,少頃便已折返返來,倒是單獨一人,臉上帶著些粉飾不住的困頓,躬身回道,“稟王爺王妃,任側妃說,本日乞假,就不過來存候了,等他日……再行補上這問安禮。”
那內臣被問得更加慌迫,半日似是咬了咬牙,欠身道,“臣並不敢多言,倒是側妃叫臣帶了話。說是……說是,昨夜大禮未成,本日便不該前來行問安禮,等多遲早禮成了,再來不遲。”言罷,終是長舒了一口氣,睨著周元笙麵色如常,方又彌補道,“側妃還說,王妃一貫寬弘大量,仁善賢能,想來不會見怪她這般行事。”
香霧環繞間,她緩緩回顧,一笑道,“郎心似鐵,你本日能夠如許和我說話,難保來日不會如許跟她說話。”頓了頓,才止了笑,輕緩道,“我說過,你遲早要去的,不過是我推你去,和你本身去的彆離。”
周元笙細辨這話的語氣,似含一抹挖苦,不由白了他一記,也不答話。半日聽他閒閒笑道,“才說郎心似鐵,你們女人變起心來才叫人驚駭。”
彩鴛是周元笙的親信,闔府高低冇有不知的,等閒也不敢獲咎她。見她越眾為王妃鳴不平,皆不覺得意,倒是周元笙回顧瞪了她一眼,悄悄搖了點頭。
李錫琮餘光業已瞥見她的諦視,當即放下茶盞,叮嚀世人道,“都散了罷。”一麵起家,安閒伸手扶起周元笙,含笑道,“我本日不出門,正想好好陪陪你。”
周元笙挑了挑眉,心下隻覺好笑,一時未開腔,卻聽彩鴛忍不住詰責道,“那她憑甚麼不來給王爺王妃行大禮,這是端方,難不成她連端方都不顧了,你也不好生問著!”
若不是這話明白的針對本身,周元笙不由要擊節喝采了,這任雲雁公然脾氣刁悍。她略一沉吟,倒也並不活力,若說昨夜之事,她確切未曾想過任雲雁的顏麵,何況本身已占儘先機,實在不必過分究查。因而隻轉頭看向李錫琮,在她內心,身畔淡然安坐的男人纔是這場風波的真正始作俑者。
隻是搶得了一日兩日,卻搶不得一世。依著端方,今晨那位新側妃該來拜見她這個正妃,她自是不怕見麵難堪。但是轉念想到這二女爭夫的陳腐戲碼,竟有一天會在本身身上上演,不免又感覺懨懨無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