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沉吟至今但為君[第2頁/共4頁]

容緩明眸一閃：“城主是想容緩擔負這個重擔？”

“緩女人。”賣力打理紫荊軒高低的高大娘走了來，“城主派人來請您前去芝蘭軒。”

容緩：“高陽城新增的三萬兵馬並非勁旅，看似設備不弱，實則是梁州城主的次子帶領的一支由各親貴府府兵構成的雜軍。那次子急於出頭，在其母家屬的幫助下湊了那三萬人馬，選了高陽城阿誰位置不敷顯要的關隘駐紮，隻為賺取一個戍守邊關的名聲，堆集與其兄爭鋒的本錢。論及戰力，還不及高陽城四周山上的那一眾打家劫舍的山匪。”

高大娘被兩個比本身小上很多年事的小女子前後削刮，臉上自是有些掛不住，冷冷道：“老身這一輩子唯一認的‘蜜斯’隻要出閣多年的大蜜斯，也就是女人們的‘夫人’，城主府唯一的大蜜斯。老身看著大蜜斯長大，也看著城主成人，在這府裡活了大半輩子，還怕一兩個愛挑釁是非的嚼舌不成？女人要告儘管去告，看到時候城主是打發了老身，還是把女人派到老身麵前長些記性。”

容緩昂首，正對上他一雙似笑非笑的燦眸。

蘭慧臉兒一冷：“這位大娘是拿緩和緩誰比？緩緩是我們夫人視如己出的養女，若不是儲家家規而至，大娘這會兒應當遵緩緩一聲‘蜜斯’。另有，承蒙您指導，轉頭見了城主大人，必把您本日的話一字不差地轉述。”

容緩莞爾：“蘭慧姐姐忘了今兒是三月的最後一天麼？每月的月末，夫人都要到民巷看望那幾位孤寡老者的。”

容緩忖了忖，道：“之前夫人曾多次說過，大陳皇朝在建朝之初，因太祖癖好，形就了重文輕武的氛圍，從而導致文人麵對武人，總有幾分家高臨下；武人麵對文人，總有一些無所適從。即便本日大陳皇朝已然分崩離析，景象仍然如此。本日會上，幾位將軍勝在經曆與嘗試，輸在心結與氣勢。”

容緩天然也須陪著。

“如果容緩的訊息有誤呢？”

陳先生蹙眉橫眉：“這位女人搬出已經出閣的大蜜斯，覺得陳某便不敢直言了不成？”

陳先生嘲笑：“莫非女人也到太高陽城？也曾親眼目睹那三萬人的練習？”

“你做得很好。”容華不吝誇獎，“這個訊息與本城主之前的獲得的幾無二致。”

容緩微微瞥了對方一眼：“好，容緩這就直接去問城主，返來向大娘稟上一聲。”

陳先生：“夫人？”

容華俄然放聲大笑，把侍立在門口的容保嚇了一個激靈。

人間三月將儘，梔子花也要開了呢。

容緩一笑：“走吧。”

很久後，還是好處遭到侵犯的陳先生率先發難：“這位女人，且莫說議談會絕非女人理該發聲之所，即便女人說得，也誣捏不得。”

容緩站在牆前，望著從鄰牆探過來的一根花枝，其上花苞點點，若綻放開來，必定瑩白如雪，清雅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