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傷心之時亦淚垂[第2頁/共4頁]

“緩緩，你好歹也去睡一下，這裡有我。”蘭心再勸。

容緩麵上毫無起伏：“不得辯論。”

芳芸丕地窒住，半晌後再度失聲痛哭：“蘭慧姐姐是好人……嗚嗚……對我們很好……對芳芸很好……嗚嗚……不該是這個模樣，不該……”

這一夜，容緩淚濕枕衾。

蘭慧說過，傳聞夫人逝去的訊息時，緩緩曾悲哀到崩潰，連續三十幾日昏昏沉沉，長夜裡低哭不止。當時，她不在身邊，未曾見過那樣的緩緩。在她的影象中，緩緩從幼年時被從雪地抱回，承歡夫人膝前後，不管初入府時被儲何城主府的惡婢淩辱，還是被心胸妒忌者推動湖中九死平生，一滴淚也未曾流過。即便傷痕累累，見到夫人時也能立即笑靨如花。

容緩握筆的手指頃刻赤色全無。

容緩看向麵色慘白淒惶不已的少女：“芳芸退下好生將養，這幾日不必過來服侍了。”

“隻是不得收留便能夠了麼？不如賞格緝捕？”莫離走近過來，“奉告全城百姓，凡見那等人，俱可到城主府報信，必有重賞。”

莫點頭：“屆時，我會讓相公移住彆院，我本身在寢樓內等候他們的光臨，佈下天羅地網，哪怕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

“不當。”容緩點頭，“那樣的話，那些人走投無路，必然窮凶極惡，倘如果以大開殺戒，百姓不免遭殃。”

莫離點頭，神采果斷：“百姓們閉門不出，恰好可將隱身行人間的凶徒閃現出來。四城有哨衛森嚴盤問，街間有巡防營麋集巡查，他們必須尋覓藏身之地。百姓們既知對方惡處，即便被迫收留，為求活命也必然設法聯絡外方，我再派人挨門挨戶搜尋扣問，也許便能夠引得這些人主動現身，前來城主府自投坎阱。”

容緩擺手：“無妨的。”

但蘭慧的景象，卻更加的不好了。

“莫姐姐提示了我。”容緩丕道，“為防萬一，放出風去，容緩葛城街頭遇刺，生命垂死，即將不治。”

“緩緩……”莫仇大步邁到桌前，單膝跪地，雙眸沉重凝睇，“好久以來，你是我們的心和腦，我們是你的手和腳。現在，你更是我們的主心骨，我們的帶路人，隻要你，才氣帶領我們持續前行。蘭慧之事，我們都是痛徹心肺，但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平靜如昔，莫因傷痛亂了心智，使主使者稱心快意。”

這時，莫仇返來了，並因聽到了容緩被刺傷重之事，直接來到了葛城的城主府。

容緩穆稍作考慮，道：“既然走不出這道城門，被逼到最後，刺客隻要兩條路可走，要麼大開殺戒殛斃布衣，但那樣會透露藏身之地，惹來重兵圍捕，更加無處可逃。如此，隻要破釜沉舟，刺殺城主，引來城中大亂，說不定還可趁亂逃出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