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我有點想他[第1頁/共3頁]

我不再理睬母親，轉而對午兒道：“如何？午兒，我是你親姐姐。你曉得姐姐不會害你。”我記起昔日之事，先是有幾用心虛，轉而又理直氣壯起來。若非我頂了午兒的名分，她哪兒能那樣順理成章地嫁給心儀之人？說到底，我這是幫她。

這方笑過，母親憂心忡忡：“峕兒，你現在又有生養，我同你父親都是歡樂的。隻是這三位公主皆是女子，不能擔當大統。現在陛下膝下獨一太子殿下一名男丁，你需得將太子視如己出，悉心扶養，才氣安定你的中共之位。”

我氣的渾身抖，狠命將那床畔的帳子一把扯下，死命嚎了幾聲纔將火氣消了幾分。

她吐了吐舌頭：“姐姐饒我，這話你知我知孃親知，可不要叫第四人曉得了。”

午兒的眼睛在衷兒身上打了半晌轉，很有幾分讚歎：“好一個璧人，倒是叫姐姐占了大便宜。”

我也不惱，隻笑道：“你這話如果叫你家韓大人聽去了，怕是不知如何鬨纔好。”

我亦沉了臉：“夫人此話何意？本宮雖是皇家人，可內心頭，血裡頭，哪個不是賈家的？本宮自認這些年為了賈家也是勞心勞力，擔不得夫人如許的斥責！”

我笑：“母親快快請起，瞧給我們陛下急的。”

這話倒是說到了我的內心上，我的確是為此事兒纔將母親同午兒召入宮中的，可如果要將司馬遹視如己出，卻實在是難為我了。

母親嘲笑一聲，拉了午兒起家，福身道：“娘娘現在大了，跟我擺起皇後的架子來。既然如此，妾身便不再叨擾娘娘了，若擾了娘娘平靜，妾身隻恐腦袋都要掉了。”

午兒想來也是自知這話有失公允，隻能扁扁嘴：“那阿姐想如何？”

我就曉得她要這麼說，倒也不驚奇，隻是等她瞪著我的眼睛漸突變得安靜些，方道：“如何？慰祖是你的兒子，你就不肯他將來成阿誰擔當大統之人？”

“年青？”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話的確是午兒安撫我無疑了。我已年近三十，唯有的好處便是，美人遲暮這個詞倒是同我半分都不沾邊。我年青時便醜，現在，倒是瞧著略微紮眼些了。

她抬高了聲音：“阿姐！皇室血脈不容玷辱！”

我轉向她，落落開闊：“母親。”

母親似是在原地遭了一陣驚雷，神采格外灰敗，這時才被午兒的一聲低吼喚醒，半夢半醒似的望著我：“峕兒...”

午兒這回聽清楚了，“蹭”地一下從榻邊跳起來：“阿姐你瘋了！”

雖說衷兒心智不成熟，可對我卻委實是儘了心的。

我直直地望著午兒，沉聲道：“慰祖。”

他望著我，見我頷，方纔抱著女彥出去了。

“母親這話也恰是我想的，”我伸手握了母親的手，略作欣喜，再望向午兒，道：“隻是我卻需求一個本身的兒子。即便是親生兒子也有難保的時候，更何況我同太子還隔了一層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