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九,你想要的太多了 為梨園鎮妖小姐姐加更一章[第1頁/共3頁]
李媽媽越看越對勁,對九女人的態度愈發親熱起來:“學過甚麼冇有?”
李媽媽瞧在眼裡,內心犯嘀咕。
九女人加快腳步,繞過戲台,直往背景走去。
這世上最令人痛苦的,便是要在一句話前加上“曾經”二字。這個詞後總要跟一個轉折,一個令人最不肯麵對卻又不得不麵對的實際。
九女民氣虛的轉開眸子,囁喏半晌,斷斷續續地吐出一句:“我曾也是...”
人都說,婊子無情,現在看來這個九女人倒是個極涼薄的人,入這行也不算錯。
她懶得聽那些女人們在背後嚼舌根,一身白衣輕飄飄地從她們麵前翩但是過,格外的出塵。
詳細她姓甚名誰,她不肯多談,也便冇有人不識相兒地多問。畢竟問來了,也不過是茶餘飯後的閒談,並冇有甚麼切身好處可尋。
唯獨問到她的名字時,九女人遊移了一下,轉而斂眸,端倪間神采儘數掩去:“我家中行九,媽媽就叫我阿九罷。”
妓女,不管是歌姬還是舞姬,都是下九流的人,入不得祖墳的。
她淡淡地:“十六。”
多殘暴。
我曾也是家裡的掌上明珠。
李媽媽瞧著九女人越紮眼,瞧著她身邊那些同她一道來的蜜斯妹便更加不紮眼了,未及考慮,便擺擺手,隻留了九女人,其他的都打發到窯子裡頭賣肉去了。
九女人是慣來不參與的。
隻聽有人說,九女人本家疇前是朝中極富盛名的大師族。隻是朝中為官,宦海變幻莫測,風起雲湧,山川輪轉間,九女人的爹就獲咎了皇上,落得個家中男丁儘數斬首,女眷冇入妓籍的結局。
李媽媽還記得初見九女人時,她身上穿戴的,但是幾年產一匹的天蠶絲,秀髮蓬亂,一根簪花也冇有。說來也不難猜,那些個官爺都是落井下石恨不能抽筋扒皮,見錢眼開的人,九女人職位大不如前,想來那些寶貴的金飾早被他們朋分了。
也難怪,她曾經出身那樣的鐘鳴鼎食之家,即便是現在她的“金主”趙允之,論起出身家世來也不及她家昔年風景時的一半。
她不是為著這話,隻是算了一算,趙允之實在一月冇來了。她有些擔憂他怕不是出了甚麼事兒。畢竟小梁王這個位子坐的戰戰兢兢的,難保不被奸人所害。
又問:“可曾婚配?”
李媽媽心中大喜,本來還是個未開苞的小花骨朵兒,如果掛出牌去,一夜令媛,申明鵲起,可都指著這位九女人了。
她曉得溫慈想的甚麼,還是不鹹不淡的笑:“甚麼?他要娶哪家大戶人家的令媛?即便如此,也不必同我斷了聯絡。我不在乎阿誰名分,何況不過是個妾,由誰爭去?不如就如許,落得自在。”
一群女人在一起,雖各居各院,但日子久了不免孤單,就喜好湊在一起說說話,做個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