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鄉下[第1頁/共4頁]

“不是要，是藥。”栓子撓著頭皮，“那種饅頭不能吃，是我娘和嬸嬸們用來收綠黴，綠黴是種藥，不能吃，但能賣錢。每個月，我娘就要把不能再生出綠黴的饅頭捏成粉兒，再拌上些黑麪粉放鍋裡蒸，如許蒸蒸就又能生綠黴了……”

阿寶覺得是甚麼好東西，喝了一口，立時吐著舌頭：“辣！辣的……”

毛豆道：“包子能吃！”

阿寶看羅福一向在廚房裡忙，古大妹也出來了，妯娌倆蒸了好多黑饅頭，閃了閃眸子，“那是甚麼？”

三妯娌因種了綠黴，每隔一日就要彙集，一個月也能有幾兩銀子的支出，女人們能掙錢，地裡的重活就乾得少了。現在歡愉農忙時節，隻等端五節漲了水便要插薯蕷。

小草還道：“早前的週二妞在江宅做了四年，傳聞前前後後得了五十兩銀子，她家因她，哥哥弟弟都娶上了勤奮都雅的媳婦，家裡也有了中田、下田，另有二十多畝荒坡，傳聞再養幾年日子就更好過了，家裡造了新屋，在他們村他家都是殷實人家。”

大滿笑道：“你頭上頂著水草，衣袖、腳子滿是泥，明顯就是臟了。”

河鐵柱兄弟三人，隻鐵柱最渾厚誠懇，土柱嘴兒甜，會討人歡樂，在念慈庵製藥坊做小管事，日子過得充分，不押貨去奉天府和都城時，他就會每天傍晚回家，偶爾會加班，便帶個口信。水柱是賬房先生，倒是每日回家一趟，中午在製藥坊的夥房用飯。

劉翠鈿喝了聲“還敢頂撞，大滿比毛豆還小。你但是這裡最大的，我就打你！”揚起大掃帚就往栓子身上拍。

江若寧一把抱住阿寶，從上到小的打量著，“冇事吧？有冇有嚇著？如何落水裡了，小孩子如何能跑河邊來？要不是有大人在中間洗衣服，你們可咋辦？”

栓子不覺得然隧道：“那掃帚打人一點都不痛。”

栓子道：“薑湯當然是辣的！”

祿子熱忱地遞過銅盆：“包包……我娘做的菜包包！”

大滿眼睛一閃，一雙帶著泥的小手就抓了過來，固然燙，撩起衣角包住包子，在上麵滾來滾去的吹。

阿寶一臉茫茫然。

到底是三歲的人，有些表述不清，可那意義再是較著不過：我們早前去河邊來了幾次，你們大人隻是喊我們歸去，也不吵架。這回子，我掉河裡，大舅母就要打人，言下之意，倒有些怪大人不講理。

劉翠鈿愣了，這但是縣令大人家的令媛，她敢打嗎？怕是江若寧都不吵架的吧。

栓子撓著頭：他年前去過啊，成果把姑姑家的碗打了幾個，還把堂屋的花瓶打碎了，祖母和娘就不準他再去了，說他儘快使壞，那些碗值很多錢呢，返來後，鐵柱還將他給揍了一頓。

但是那大尋帚看起來好短長啊！

阿寶小大人似隧道：“我們來幾次了，我一掉河裡，大舅母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