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擇木而棲[第4頁/共4頁]

明月便心慌意亂地聽著後宮妃嬪們竊竊喳喳地說這說那，兀自心境不寧。

賢妃當日送這步搖一事雖埋冇，卻也有挺多人曉得，她便帶笑說：“這是臣妾賞這奴婢的，因看她服侍主子經心。”

朱鈿見未受連累暗鬆一口氣，出來為明月讀書聽去了。

第二日，明月正在慢條斯理地用著一碗紅棗小米羹，忽見朱鈿神態有異地走了出去，便屏退擺佈宮人。隻見朱鈿站在明月麵前，跪下重重磕了三個下頭，各個都能聽到“砰、砰！”之聲。隨後朱鈿意態果斷地說：“請娘娘成全！”

明月強笑笑：“冇如何，多愁善感罷了。”朱鈿直覺不是如此，又問幾次，終究明月屏退擺佈，揮揮手命朱鈿附耳來聽：“我，不過是可惜罷了。為我，也是為你啊。”

但是在乘轎去昭陽宮的路上，她還是冇防住朱鈿那張嘴。她與賢妃正說著桃兒的趣事：容景軒為桃兒請了女先生習字，偏桃兒調皮，偷帶了筆墨回鴛鸞殿。趁夜裡乳母睡著了，用羊毫在乳母臉上認字。

她如鬼怪普通湊到朱鈿耳邊說：“我隻問你，願不肯意為我做我為賢妃娘娘做過的事？”明月為賢妃做過的事？一粒一粒的疹子從頸後長起――給皇上侍寢，為瑾充媛固寵？

這話固然差不離，卻也不儘實，瑾充媛位分不高，但在這宮裡算起來，使得東西還都是頗好的。隻是那些宮人確切目睹覺著明月冇有前程，一個一個都策畫著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