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中秋家宴[第1頁/共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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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厥後了以後，方纔回暖的氛圍複又冷了下去，剛纔說談笑笑的排雲殿一時也無人敢出聲。容景軒隻得又請太後點大麴，太後點了首《拓枝》，容景軒本身又點了首《看江波》，再由皇後點，皇後卻推了由德妃點了首《玩中秋》。待得雲韶府的歌伎又在排雲殿吹奏起器樂時，氛圍才和緩些。

大麴是由歌、舞與器樂等一齊演出的節目，《拓枝》更是雲韶府最擅的曲目，待得婀娜明麗的拓枝妓按著鼓點，踏著輕巧的舞步起舞時，世人一時又忘了方纔的紛爭，隻用心看著拓枝妓，就連林黛黛懷中的阿醜也專注看著舞姬手上的金鈴鐺。

靜昭容端過便一飲而儘，想來是風俗吃如許的苦藥了，靜昭容身邊另一個婢女輕聲問她要不要用點甚麼，她也隻要氣有力的點頭拒了。但是不到一刻鐘的工夫，靜昭容的景象彷彿更糟了。林黛黛見她捂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口中模糊收回痛苦嗟歎。

容景軒看著上麵坐著的煥然若神仙的妃子們，聽著遠處的笛聲，一時表情大好。便揀了剋日幾件暢快事來講：一會誇太子書讀的極好，《四書》、《書經》深通義旨；一會又誇惠王在都察院理事時，糾劾百司，辯明冤枉，可稱賢王。

太後本日隨來了，麵色卻像是來索債的，公然――眼睛隻鄙人首掃了一眼，便沉沉問道：“下頭空著的阿誰席麵是誰的？”皇後見了心中略一喜，卻仍恭謹答道：“回母後的話，是靜昭容的。”太後又問道：“人呢？”皇後作出略難堪的模樣：“方纔開席時，勝利堂的宮人說昭容身子不適，來不了。”

中秋家宴設在排雲殿中，因著這中秋佳節，宮中凡是有點麵子的都受了幾重犒賞，林黛黛光收紫金錁都收到手軟。排而雲殿原就是琉璃五彩繽紛的富麗宮殿，因要在這裡設家宴，內府局又著意再打扮了一番，一時殿內金銀煥彩，珠寶生輝。

皇後見她不是裝病是真病，一時也諒解了她，忙開口說道：“昭容還行甚麼禮，快由丫頭們扶著坐下吧。”太後見了靜昭容如許的形狀，也不再刁難，隻渾若無事的吃著點心，彷彿宣她來的不是本身一樣。

甫一送走阿醜，林黛黛便飛也似的去了靜昭容地點的後殿，德妃與昶貴姬見狀，竟也跟了疇昔。方纔歌舞聲高文、煥然如神仙地步的排雲殿，此時冷冷僻清，隻留下幾個愁眉苦臉的宮人，與靜昭容流下的一灘穢物。

容景軒隻無法的一揮手：“宣！”，便見靜昭容由擺佈兩個侍婢給攙了上來。林黛黛甫一見靜昭容，便嚇了一跳――她本來覺得靜昭容推病不來是矯情，現在看來，竟是真的病難成行。隻見靜昭容雖隻六個月的身孕，但身形卻像林黛黛當時懷胎八月不止，看著公然是雙生之像。隻是麵上竟是黃綠黃綠的，身上也隻一徑肥胖，隻個肚子高高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