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福兮禍兮[第2頁/共6頁]

容景軒身邊管宮人名籍的寺人一聽既知有戲，忙側身站到容景軒邊上。

康妃這模樣，是決不能再去昭陽宮存候了。明月還在房中躺著，清風要照顧康妃，因而就就由寶玨去昭陽宮為康妃乞假。寶玨倉促奔到昭陽宮，皇後還在洗漱，便向皇後身邊的大宮女蘄春說自家主子身子不虞，本日不能來存候。康妃月餘來都下紅不止是闔宮都曉得的事情，蘄春隻略以沉吟便應了，還要寶玨歸去放心照主顧子。

容景軒此溫香軟玉在抱，鼻息間俱是少女沐浴後的體香，一時早忘了剛纔的話，也忘了康妃還在房中。急哄哄地將唇印在明月頸上、乳上，又附到她身上，也不再做彆的，直接挺身而上。明月痛嚶一聲，隻如死魚普通躺在身下，任由容景軒撞擊。床褥上主仆二人的血垂垂混作一出。帳內明月竟然流下淚來，帳外的康妃竟怔怔的站著，過了一會，也落下淚來。主仆二人，隔著一床帳子，俱在墮淚。

四人都不知何解的揚起了臉――這四人裡，昔日不感覺，本日一看竟是寶玨最美，這是天然，寶玨明天新洗完澡還來不及扮醜。清風與明月比寶玨略遜一籌，竹華又比清風、明月遜了一籌。

太病院院首乃是陸太醫，於婦科令媛方麵格外有研討，診完脈以後好一會，方沉沉地感喟：“娘孃的身子，在生了皇長女與四皇子以後內裡便非常空虛。我記得娘娘行經不止的時候，是勸過娘娘要好好保養身子的。”

“既然康妃賢達漂亮，便晉了這宮女做采女吧。”他回身問明月：“你主子說你叫明月？”明月怯生生地應是，“那便封泥做明采女了，也不必住到彆處了。就由你主子在這鴛鸞殿給你安排住處吧。”明月忙跪謝叩首謝恩，鴛鸞殿內的宮人也齊齊跪下見過新主子。宮女被寵幸，普通便做了官女子，是無品的，不過是特彆些的宮人罷了。天子喜好些的，便被封作九品采女。康妃又掛著得體的笑，與明月一同將香囊與玉佩一左一右的吊掛在容景軒腰帶上。

“哭甚麼哭，快些給我將妝畫好了，口脂要豔些，等會好服侍萬歲爺上朝。”康妃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酷與平靜。清風因而又抖動手為她鋪上了豔如珊瑚的石榴嬌口脂。又端來了銅鏡，康妃對著鏡子抿了抿嘴唇。再由清風與寶玨攙著走到了前殿。

待得大師都走了，明采女坐在瑤瑟軒的大床上，望著裝潢一新的房間一時愣愣的。寶玨使了個眼色，明采女便尋了個由頭將朱鈿支走。寶玨也不避諱，隻上前握住了明月的手問道：“疼不疼？”明月被如許一問，眼眶就紅了，她悄悄點了點頭：“昨晚，皇上嚇人的緊。我，我……”然後就說不下去了，寶玨見明月如許嚴峻，便上前擁住了她：“不要再哭了，現在路難走的緊。”明月天然也曉得這些：“不錯，我如果不得寵，在這深宮中怕是冇有活路的。我如果得寵，又怕點了娘孃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