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麻煩[第2頁/共4頁]
皇後邊翻著本日內府局呈上來的開消簿子,邊對著薊春笑歎道:“我不過是這個月手略鬆些,你看看她們就都成甚麼模樣了。”
此次坐的位置不如前頭那兩桌那樣頂好,但冇有和宜妃、恪妃等坐一處,林黛黛已經非常滿足了。這類除夕家宴,常常意味意義大於實際意義:顯出一種皇室一團和藹,前朝政通人和的模樣便好了。
薊春便也探過甚去看,便伸出食指在簿子上略點了幾下:“宜妃金線要了十絡,銀鈕又要了二百。嘖嘖,這連她的年例都超越了,還真美意義。”
皇後聽了更加對勁:“如許就更好了,傳話去內府局,有甚麼補身的,先緊著往晏昵殿送去,萬要使崔氏好好的。晏昵殿的宮人們也要服侍好主子,勿要使貴姬勞累了。”主仆二人對視一眼――將崔氏當作待宰的豬來養,這已是宮中高低的共鳴了。
林正域在林似雪慘身後幾番致《謝病疏》請辭,還是容景軒強將他留下的,此時他的話天然不得不聽。林正域上書後,更有朝臣攻訐指責惠王逗留京師乃是彆有用心。如此看來,年關過後惠王離京去往藩地已成定局了,以是宜妃才特特要了那樣多金線銀鈕,為他親製衣衫。
容景軒與皇後、太後並上德妃坐在正中的金龍大宴桌上頭,下頭再由西向東一字排開另擺了幾桌:西邊第一桌乃是宜妃、恪妃與貞芬儀;第二桌便是慶妃、和昭儀與陸嬪;最東邊的便是靜昭容、穆芬媛與明寶林。鄙人頭又是十數桌陪宴,上頭坐著的都是頂尖的文臣武將,或是天孫貴胄。就連位分頗低的清秀士,也鄙人頭的陪宴上混了個座兒。
另一廂容景軒那邊過的也不暢快:漠北的乃蠻人剋日又在幾次衝犯邊疆。英朝太宗太祖皆善撻伐,幾番將草原想要來進犯的乃蠻、克烈族人給趕歸去。到了厥後的成帝、文帝等因過慣了太常日子,以是在武功上非常了得,武功上又不成了。再到了容景軒生父順帝這裡,武功武功十足放棄了。
皇後見了笑意反而愈深:“想來她也曉得前朝裡的動靜了。”皇後在後宮中略憋屈,前朝卻有著倒黴於宜妃的動靜傳來:疇前林似雪的父親林正域上書,言辭頗狠惡的要求惠王按祖製離京赴封地居住。
容景軒一時無語且無法的看著下頭的這個愣頭青――這個愣頭青恰是他的表弟定國公。屬於他生母孝昭仁太後母家那邊僅剩的幾個親人,這傻子娶了清河崔氏女,且非常懼內,他問這句話想來也是受中間的定國公夫人調派。
薊春天然曉得皇後問的是甚麼:“太醫和穩婆都說了,貴姬現在養的很好,五個月後生下的孩子,必是極結實的。”薊春唇齒間著力減輕了阿誰“極”字,皇後一聽便心領神會,又問道:“可說了是男是女?”薊春說道:“太醫都說診出來是個小皇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