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真巧（加更）[第3頁/共4頁]

然後隔著天井遙遙衝顧至誠揮手：“顧叔！”

韓稷聽到他說去找沈宓，端到口邊的茶碗便就停了停才被送入口。

顧頌想想也是，遂就放慢了速率進門，到了華表下，先下了馬，將葡萄卸下來，由著宋疆把馬牽歸去，本身這裡拎著兩個竹筐徑直去了鴻音堂，然後走到門口喚了個小廝：“你把這個送到沈家去，給雁女人。”

他麵上按捺不住地暴露一絲難堪，去看身邊的韓稷，韓稷則眯眼望著津津有味接過顧頌擦好的葡萄吃著的沈雁，完整看不出來是甚麼神采。

顧頌本就不想讓她過來遇見韓稷才讓人送疇昔的，可冇推測她會來，見到她俄然呈現遂就怔了怔。

顧至誠這邊與韓稷一麵等著沈宓返來，誰知吃了午餐，目睹著暑氣居高不下，正要著人往冰盆裡添冰，長隨就出去講沈二爺出了宮又往許家去了，顧至誠一聽，遂與韓稷道：“看來不巧得很。既是如此，也隻好改再由我去問問他了。”

天子批了幾本摺子，俄然歎喟了一聲，眼望著席地坐在禦案左邊的沈宓，說道：“西北可有軍情來？”

天子凝眉頓了頓，又道：“外頭傳蒙古局勢傳得沸沸揚揚，西北也冇個端莊稟報的摺子，現在究竟是個甚麼景象，這魏國公如何也不呈報呈報？”

“哪來的葡萄？這麼酸。”

韓稷聞言倒是眉頭動了動，說道：“既是連休沐都被召進了宮裡，必是有要事，我們等等也無妨。”

到了殿門外，他抬眼看了看灼眼的長空，低頭略想，回到通政司，與葛舟道：“去許閣老府上。”

沈雁隨沈弋去長房返來，走到廡廊下，恰好見到顧至誠跟前的小廝拜彆，遂叫了扶桑來問：“顧叔派人來做甚麼？”

但看到她滿臉歡樂又還是歡暢的，遊移了下，便冇敢說是韓稷送的，而是簡樸隧道：“彆人送的。”然後提溜起一串，摘了一顆，拿絹子仔細心細地掠過了，遞給她：“我每年都吃，本年的應當也很好吃，你嚐嚐看。”

韓稷在外書房裡吃完茶，便就出門來尋顧頌，而顧至誠恰好也要去上房給榮國公夫人送中元節的祭禮冊子，遂就一道出了門來。誰知才進了中庭，頭一眼看到的便是這一對，以及地上那再熟諳不過的兩筐子葡萄，兩人在門廊下，便就不約而同愣住了步。

顧頌看她喜好，內心也歡暢，便就拉了她到背蔭處的廊角，拿絹子給她拭著，看她吃。

“你父親在西北火線，你的動靜應當是最通達的，你那邊呢？”他指著他，說道。

顧頌急得鼻尖上都在冒汗了，想到他們交火時的殺傷力度，拎著那串葡萄，頓時不知是放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