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追問[第1頁/共4頁]

“弄錯？如何會？”辛乙眯起眼來，“莫非女人是說我一個行醫之人連身邊最熟諳的人的特性都辯白不出來？”他定定地望著沈雁眼裡：“我五歲與她結下師門之緣，莫說她隻是冇有了生命，就算她投胎轉世，我恐怕也不會認錯她。”

辛乙凝起眉來：“不曉得女人傳聞的是甚麼樣的舊事？”

沈雁神情已跟著他的話而竄改著，她說道：“你如何會曉得遺書藏在手鐲裡？”

“辛先生何必謙善。”

“那些日子我隱姓埋名藏在王府四周，白日裡藏身橋洞水溝，夜裡則暗藏至王府城牆之下，隨時籌辦在牆頭無人之時將吊掛在城牆上的屍身偷下來。”

天井裡的秋風吹在臉上，瞬時多了幾分冷意。

“女人真是我見過最聰明最仗義的女子。”他說道。然後伸手從桌上拿了片落葉，將它順勢折成兩半，接著道：“在我答覆女人的題目之前，女人無妨先答覆我，你是如何將稷兒的出身遐想到陳王府頭上去的？”

沈雁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如果驚駭說出真相後我會去告發，那則大可不必。因為假定我真有害人之意，那麼就算你不說，我憑動手頭的這些線索，也一樣能置你們於死地。我現在想要曉得的，一是當年的細牙，二是你的目標，你是個聰明人，何必做這些徒勞的坦白？”

“這很輕易。”沈雁道，“我說過我之前已傳聞過一些陳王妃的舊事，而這段舊事裡，恰好有著跟魏國公緊密相連的一段過往，我聽他簡樸說到他生母的死，再聯絡起你的口音，以及魏國公佳耦對待他的態度，很天然就能得出成果。”

辛乙忽而笑了下，舉起杯來，輕啜了半口，杯子停在唇邊，說道：“稷兒公然冇有看錯你，你有這份周到的心機，已足可傲視人間絕大多數的令媛閨秀了。”

“少主？”沈雁捕獲到這個詞，“這麼說，你認定了韓稷就是陳王之子。不曉得除了他說的那塊玉以外，你另有甚麼證據能證明他就是陳王和陳王妃的兒子？而你當時既然不在王府，又是如何曉得他被帶回了韓家的？”

“如果你非要這麼以為，也不是不成以。”沈雁揚揚唇，直起家來：“明人不說暗話，昨日在茶社裡，韓稷將他的出身都奉告了我，而巧的是在這之前不久我也恰好聽到了一些有關於陳王妃的秘事。有些話當著他的話我不便利說，但對你，我彷彿並冇有甚麼好顧忌。

“到了陳王府我才曉得，本來師父早已經仙逝了。師姐讓我留在王府跟馳名醫塗靈子師父學醫，她說她隻要我這麼一個孃家人了，她不但願我的身子將來再出甚麼狀況。就如許，我留在了陳王府，而在我進京尋覓少主之前，我底子冇有見過魏國公。”

“這個你不必曉得。”沈雁頓了頓，這乾係到韓稷生母的名譽，她豈能隨便訴之於人。“現在我說完了，便該輪到你說了。你既自稱是陳王妃的師弟，那麼魏國公認不熟諳你？你的身份，魏國公究竟知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