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第1頁/共3頁]
“一將功成萬骨枯,莫非為了顧恤部下將士的性命,這仗就能不打了嗎?就要投降了嗎?那不是將軍,是懦夫。”
就在她還想問問他母親的事時,卻聽他俄然道:“你彷彿有苦衷。”
薑母也跟著說:“是啊寧寧,你帶小蒔出去轉轉,就當是散散心了。”
薑穗寧哭笑不得,颳了下他的鼻子,用心道:“哎呦呦,是誰說還要考舉人呢,如何還想著出去玩呀?”
薑穗寧警戒地左看右看,俄然想起大哥薑逸已經去鋪子了,不在家,這才鬆了口氣。
她回過神來,對上申玉芝和她身邊那位夫人,兩道迷惑的視野,趕緊解釋:“我,我曾經聽過申蜜斯的閨名,剛纔一時衝犯了,請包涵。”
商渡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很必定:“你不高興。”
商渡額角幾近浮起幾道黑線,無法道:“是我兒時跟著母親學的。”
“這是我家,又不是你家,我阿姐想甚麼時候回便甚麼時候回,想住幾天就住幾天,與你何乾?!”
薑穗寧語塞,沉默了一會兒,她抬手摸了摸臉,“這麼較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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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曉得,因為這就是她宿世的阿誰冤種大嫂啊!
提及來,她和商渡固然幼年瞭解,卻從未見過他的父母家人。
“救人本冇有錯,但也要看救的是甚麼人,彆人的捐軀值不值得。”
薑穗寧內心的確有一萬匹野馬疾走而過。
薑穗寧歎了口氣,托著下巴,雙眼放空,拖長了調子。
那位蜜斯嚇了一跳,不成思議的道:“你如何曉得我的名字?”
額,如果上疆場督軍也算的話,那他彷彿是去過?
商渡給本身倒了杯茶,慢條斯理道:“送你一句話:慈不掌兵。”
他的眼神一刹時變得很和順,看向虛無的遠方。
“一個事理。”
“決定了就去做,不要在乎彆人如何看。那些都不首要,隻要你本身不悔怨就好。”
薑穗寧內心格登了一下,笑著打哈哈,“還不是被侯府那一攤子爛事給氣的……”
商渡點頭,又像是看破了她的粉飾,語氣帶了些諷刺,“那但是你一手策劃的大戲,如何能夠讓你煩心?”
這時她中間的夫人哼了一聲,態度有些傲慢,“身為出嫁女,隔三差五就往孃家跑,這可不是甚麼功德兒。”
剛好這時一陣風吹過,把那位蜜斯手裡的帕子吹掉了。
十指苗條,骨節清楚,清冷如玉,隻是虎口處和指尖有一層薄繭,模糊可見幾道傷疤一樣的刻痕。
“不是因為這個。”
薑蒔衝她做了鬼臉,“你們不是都不準我本年了局嘛,那我另有三年時候備考呢,也不急在這一時。好阿姐,你就陪我去玩兒吧。”
薑穗寧被他經驗了一通,有點不平氣,小聲嘟囔了一句:“說得彷彿你上過疆場似的……”
“她琴彈得極好,與我父親也是因琴結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