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頁/共4頁]

柴晉並未是以放下戒心，隻對付道：“是趙禦史家的庶蜜斯救的人，當時我已經分開了，旁的就不曉得了。”

柳太傅上了年紀，滿頭銀髮，已經不太上朝了，太傅之位也不過是領的閒職。他是三朝元老了，雖說已經垂垂分開了朝堂，不太理政事，但人望猶在。柳老夫人年青時是個好舞文弄墨的――這是謝涼螢聽謝家祖母提起的，她並未曾親見當時才子不吝令媛一擲隻求買得柳老夫人一字的盛況。不過隻看現在這位老夫人平常還習字研讀經籍，倒的確同傳聞對得上。

固然隻要隻言片語，但得知薛簡無礙，且如宿世一樣被人所救，謝涼螢的內心又是歡暢又是酸澀。到底還是同宿世一樣的……

馬車外的喧鬨聲打斷了謝涼螢的思路。她抬眼往外頭看，本來已經到了柳府二道門的院子。

周掌櫃忙於措置書畫的買賣，事事親力親為，並冇有太多的閒餘時候來和謝涼螢籌議。恰好魏陽和謝涼螢能說得上話，便將這事兒交給了魏陽。

柳澄芳放了謝涼螢的手，在謝涼雲的鼻子上颳了一下，“你還小的很呢。外祖母那裡能放心你去管鋪子，轉頭把鋪子給搗鼓空了，外祖母哭都不曉得上哪兒去。”

謝涼雲眼露蒼茫地望著那隻手，她方纔看得清楚，姐姐是要伸手來摸她的。為甚麼被如嬤嬤一喚，就調轉了方向。

謝涼螢不由得苦笑。她天然是瞧見了，隻是這極大地打擊了她的複仇之心。從薛簡被趙蜜斯救了，再到柴晉和柳澄芳一如宿世的恩愛，統統彷彿都在朝著宿世原有的生長而去。謝涼螢思疑僅憑本身，底子冇法撼動謝家。更何況是柳澄芳了。要動柳澄芳，必定越不過柴晉去。

謝家姐妹在如嬤嬤的攙扶下從馬車高低來。立在台階上的柳澄芳輕提裙裾，如翩飛胡蝶普通過來，拉了謝涼螢的手，笑道：“身子總算好了，上歸去外祖家就冇多同你說話，也不知你剋日在忙些甚麼。今兒可要同我好好說上一會兒，我聽外祖母說你現在可無能了，竟把外頭的鋪子打理地有聲有色。”

她們自回謝家不提，且說謝涼螢從後門上了鋪子二樓，還是是魏陽帶著賬冊過來見她。

柳澄芳聞言一愣。也是啊，謝涼螢現在瞧著的確成熟了很多，不像謝涼雲還是小孩子心性。不知不覺中，他們就把謝涼螢當作大人來看了。

如嬤嬤是曉得內幕的，對她可比對謝涼螢好多了，溫聲勸道：“待六女人出嫁了，老夫人和三夫人必會給的更好。”

那位良妾便是柳澄芳口中所說被趕削髮門的曾氏。曾氏的父親與柳太傅有師生之誼，可惜曾父窮其平生都冇能考中科舉，早早地放手人寰。曾氏為了能讓兄弟持續有錢科考，主動求了柳太傅做柳元正的良妾，用本身換得了五十兩紋銀供兄弟持續肄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