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頁/共4頁]
謝涼螢夙來大大咧咧,不管這些物什,都由管著鑰匙的連嬤嬤和記冊子的清秋說了算。她二人早就瞞著自家女人,把一些東西倒騰出去了。也是清秋看謝涼螢不管事,以是心大得很,並未將賬冊上頭給改過來。現下要對東西,必是對不上的。
清秋和連嬤嬤的哭訴在謝涼螢耳朵邊不竭嗡嗡,攪得心煩不已。她大手一指,“去院子跪著,誰都不準再哭一聲。敢哭一聲,就把你們百口都綁去見官。甚麼時候情願說,甚麼時候起來。”
清夏嘲笑,“早有好處的時候想不到我,現在卻要拉我下水,如何功德滿是你們占了呢,憑白叫我惹了一身騷。女人這幾日的性子可不比疇昔,連夫人都不敢拿女人如何,我一個丫環那裡拗得過大腿。”她掂了掂手裡的荷包,思考一番後還是支出懷裡,“我們到底處了這十餘年,也罷。隻此一遭,我也隻能極力幫你們諱飾罷了,再想多,可不可。”
連嬤嬤本還繃著一口氣,見清秋招了,身上也就冇了勁,一下攤在了地上。頭上的磚頭掉下來恰好掠過她的臉,火辣辣的痛。
眼下當務之急,是把這些不能用的東西十足集合起來封存,免得今後本身忙中出錯。
謝涼螢見她們三人同時而來,眉毛一挑,放下了手裡的書,從清秋那兒接過了冊子,親身對起東西來。還冇看幾眼,眉頭就扭到了一起。她指著冊子上的一支七寶蓮花簪,問道:“嬤嬤,這簪子呢?如何冇看到?”
柏秀在門外不明就裡,雖說聽謝涼螢的聲音不像是病了,但還是歸去還是回了話。
連嬤嬤一拍腦袋,“還是清夏記性好,我再回庫裡去翻翻,或許被我落下了。”
本日守夜的恰好是清夏,待謝涼螢睡了,連嬤嬤和清秋恰好能把賬冊給徹夜改了。到第二日再查,那就冇事了。自家女人向來心不細,那裡看得出新舊賬冊。隻要混疇昔了這一次,本身下次細心著些就行了。
看來重活一世,能讓本身曉得很多風趣的事。
終究她抵不住了折磨,扔下了頭上的磚頭,跌跌撞撞地跑到謝涼螢的跟前,帶著哭音喊道:“是夫人!夫人叫我們乾的!”
清夏目睹謝涼螢起疑,忙暗中掐了一把快哭出來的清秋一把,上前勸道:“嬤嬤到底年紀大了,很多事兒記不清也是常有的。也許……也是清秋記錯了呢?畢竟她年紀還小,做事也粗糙。”
連嬤嬤擦了擦額上的汗,訥訥應了。
連嬤嬤心頭髮怵,故作胡塗地問道:“這個金項圈我如何冇甚麼印象?”她轉向清秋,道:“是不是清秋你這小蹄子記東西的時候記錯了。”
謝涼螢看了看壺中的茶水已是未幾,便叫獨一奉侍在身邊的清夏去重新倒一壺過來。
雖說內心盼著能讓顏氏給本身配個好人家,可要本身做對不起女人的事,清夏內心到底過意不去。自家蜜斯性子是跳脫了些,可對下人手是鬆的,向來冇苛責過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