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頁/共4頁]
阿慎便是吳怡所生的恪王府庶子的名字,乃是柴母所取的。不曉得她是特地取了這個字,用來敲打吳怡不要有貳心,還是隨便挑了的字。
吳怡笑道:“老王妃快些喝點綠豆粥去去火,今兒外頭實在是熱呢。您最是怕熱的,吃些清冷的東西纔好。”
柴母點頭,“我也不過提了那麼一嘴,你一定就要按著我的心機來。照著你想的去做就行了。”
柴晉剛下了朝,一回家就來給柴母存候,“娘,今兒可安好?”
柴晉是習過武的人,力量自比柳澄芳大很多。隻是念及柳家和柳澄芳那點伉儷情分,以是並冇用非常力,隻堪堪擋住柳澄芳罷了。
“澄芳,我不是成心的。”柴晉想靠近去看柳澄芳額上的傷,卻被躲開了。
既然庶子已然做不成恪王,那她何妨給吳怡一點尊榮呢?本身必定是會死在她前頭的,前麵的事兒管不著。但按柳澄芳的性子,若柴晉走在她前麵,她的兒子擔當了爵位,那麼吳怡母子怕是會極不好過。現在另有本身壓著,等本身走了呢?柳澄芳會不會再耍些後宅中的小手腕?
柳澄芳捏著瓷片的手已經被鋒利的邊沿給割傷了,鮮紅的血液從手上往下漫延著,滲入了她的衣服,看著觸目驚心。
“我本身家道也並不如何好,又何來嫌棄一說?”柴母安撫道,“你方出產完,莫想那麼多。”
柴母輕歎一聲,搖點頭,“可比澄芳好多了。”
柴晉愣愣地看著柳澄芳,彷彿不熟諳這個與本身朝夕相處的女人了。
以是對於柴晉現在的狀況,柳澄芳還是對勁的。她隻是在等,等柴晉和本身低頭。在柳澄芳看來,這件事本就是柴晉做錯了,本身是斷不會先向柴晉報歉的。固然他們之間並冇有事前說好,但柳澄芳感覺,柴晉在娶本身的時候,內心就已經有底了。
她猛地推開柴晉,伸手去拿視野所及的最大一塊碎瓷片,抄起就往柴晉身上撲。
柳澄芳的陪嫁,期呐呐艾地靠近正在做繡活的恪王妃。她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細心繡著孩童軟鞋的柳澄芳,內心直打鼓。
陪嫁謹慎翼翼地問道:“那大夫?”
嬤嬤看著柴母,“主子……”
實在,說是平妻,到底還是和正妃差著那麼一些的。並不是真的就平起平坐了。柳澄芳的家世擺在那兒,吳怡也冇資格與她比肩。
柴晉“嗯”了一聲,然後就回了書房。
柴母不肯看到恪王府在今後會分崩離析,她所做的,就是極力製止這一天的到來。給吳怡足以與柳澄芳抗爭的權力,如許就算嫡宗子承爵,也不會對吳怡母子形成太大的傷害。
整齊的正房地上已被碎裂的瓷片覆蓋,有些砸到地上而飛起的碎瓷片刮到了下人們的臉上,劃出道道血痕,可她們並不敢多說一句話,隻顫抖地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