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頁/共4頁]

“方纔五皇子問我，如果、如果家裡與大皇子一同與他相爭，我待如何。”謝涼婉低低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他同我說，他是想爭一爭的。阿螢，我不曉得……”

“向來太子之爭便是死傷無數。一遭從雲端落到泥地裡的比比皆是，更有乃至連命都賠出來了。”謝涼螢直直地盯著謝涼婉，“姐姐怕不怕？若貶為百姓，冇了繁華倒還罷了，起碼能苟活。若五皇子落敗，保不齊就是一家喪命的結局。姐姐到時候，還會不會悔怨嫁於他？”

謝家祖母擺擺手，叮嚀道：“去把我打扮台上右邊第三個抽屜翻開，裡頭有個小紙包。”

側妃不比嫡妃昌大，婚事一概從了簡。定下就近的日子後，內心不滿的謝涼婷就被抬進了宮。淩氏在家裡哭了好幾天，雖說是功德，可女兒倒是今後等閒見不著了。

如嬤嬤曉得那是甚麼，她怔怔地看著謝家祖母。

宮外，謝家祖母的擔憂並不比趙經敏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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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謝涼螢不但有些感慨，皇家人公然是不好相與的。一個不謹慎就莫名其妙地獲咎了他們，回家以後還要擔驚受怕。

這倒是把謝涼螢給唬了一跳，本來謝涼婉還不曉得。她點頭道：“我原還覺得你曉得呢。彷彿是已經定下了，三姐姐要入宮做側妃。不過這也冇甚麼，本來我們家不就是想把阿雲嫁進宮的嗎？現在不過是重新走回老路上去了。”

“你的意義是……？”謝涼婉是純真，不是傻，此時已經回過味來了，“家裡並不曉得我同五皇子的事，既然將姐姐嫁於大皇子，那就意味著祖父祖母已經決定了。”

呼之慾出的風雨，不是她能夠製止的。螳臂豈能擋車。

回程路上，謝涼婉一向沉默著。這類沉默與來時的恍忽完整分歧。

到了謝家以後，謝涼婉主動提出要上謝涼螢那兒坐坐。

“恐怕就算曉得四姐姐同殿下的事，祖父祖母約莫還是會將三姐姐嫁疇昔。”謝涼螢道，“在旁人看來，攙扶一個母族權傾朝野的皇子更有勝算。這是人之常情。家裡這幾年過得並不算好，為著今後計，必是要爭一爭的。”

謝涼婉也罷，謝涼晴也好，都是謝家人。她們在這個家裡出世長大，十幾年的豪情。便是謝涼晴跟著和離的魏氏一道出了門，可她的兄嫂卻還是在這裡的。一旦呈現了權力上的分歧，究竟倒向哪一邊就成了最令人糾結的事情。

謝涼婉的眼淚湧了出來，“我不想同家裡生分，可我也捨不得五皇子。阿螢，你說我該如何纔好？”

“阿螢……”謝涼婉張了張嘴，俄然又不知從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