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爭鋒[第1頁/共4頁]
齊秀士嘲笑道:“娘娘且慢。想小小一個奴婢怎會有這麼大的膽量?且好好的封著的畫,又如何會平白無端撕破口兒?想來怕是有人在那畫裡動了甚麼手腳。這話還未問明白,皇上也冇說話,娘娘就這般孔殷的打發青鶯出去,究竟是甚麼原因?”蕭清婉怒極反笑道:“齊秀士這話好笑,莫不是本宮連本身宮裡的主子也不能經驗了?聽齊秀士這話,倒似是在說,是本宮授意青鶯在繡圖裡做甚麼活動了?!”齊秀士跪下垂首道:“嬪妾不敢。”蕭清婉斥道:“另有甚麼不敢!青鶯是本宮的陪嫁,你既指責青鶯受人教唆行不軌之事,不恰是暗指本宮就是主使之人?!”齊秀士道:“臣妾並無此意,隻是臣妾想此事還是問個水落石出的好,不然放過奸人,恐留禍端。且皇上也在,皇上是這後宮的仆人,還是請皇上示下。”說著又抬頭看向天子,道:“皇上,莫不是忘了庶人邱氏之事麼?保不齊眼下,又有人做出那等穢亂宮廷的活動!”
卻聽貴妃開口道:“皇上,論齊秀士本日言行,實該嚴懲。隻是眼下文淑容與梁美人的懷著身孕,瞧不得這等模樣。打發了齊秀士不算甚麼,驚了龍胎就值多了。依臣妾看,不若將齊秀士送去掖庭局,去衣杖刑二十,再罰閉門思過三月,責令改過。皇上覺得如何?”世人聽著,內心皆是一寒。齊秀士早已哭成了淚人,連頭也不敢抬。
齊秀士伸著頭,也不看甚麼花腔兒針法,兩隻眼睛隻顧細細的核閱繡圖,俄然就指著繡圖邊框上一處,道:“這裡如何有個線頭在露著?”世人皆是一怔,貴妃探頭望著她手指之處,瞧了瞧,便道:“不錯,皇上來看,是有一綹線頭。”贏烈聽了,過來打量了一番,卻見那繡圖左下邊角上略露著一絲白線,因非常纖細,不經人說,等閒瞧不出來,便對文淑容道:“但是你繡圖時,落下的?”文淑容忙起家道:“臣妾繡圖時非常細心,並冇留下甚麼線頭。”
贏烈本是來同皇後說話散心的,見出了這樁事,頓時髦致全無,就說要往南書房去議事,又叮囑道:“文淑容、梁美人都有著身子,皇後好生號召著。”蕭清婉笑道:“皇上放心,待會兒臣妾就著人送二位姐妹歸去,再打發太醫去看脈,過了便往南書房給皇上信兒,讓皇上放心。”贏烈點了點頭,就起駕去了。
眾妃見皇後發了話,纔敢起家上前,各自批評一番。有瞧著帝後阿諛繡圖意頭的,有為湊趣文淑容一昧浮誇的,有嘲笑內心悄悄諷刺的,亦有至心獎飾的,一時殿中鶯聲燕語,不斷於耳。
蕭清婉便略略昂首,見贏烈望著本身微微點頭,便叫青鶯出來取了剪子來,本身親手將繡圖挑了開來,就放了剪子道:“請皇上驗看。”贏烈上前,伸手往裡頭一探,便道:“並冇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