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第1頁/共4頁]
蕭清婉聽了這話,卻倒不惱,隻向他笑道:“攝政王是忠心為上之臣,哀家豈有不知?若不是當初攝政王挺身相救,哀家同天子兩個,早做了逆賊的刀下亡魂,又哪另有本日?今攝政王這般辦事,自也是一番為上之心,倒是哀家草率不察,竟弄出如許一場不快來,是哀家的不是。”說畢,竟向著贏綿欠身作福。
穆秋蘭瞅見,望了太後一眼,見她隻是托腮入迷,猜想無妨事,便走了出來。問那人道:“去了養心殿,可見著皇上了?”那人點頭道:“未曾,殿外侍衛扼守的森嚴,連通傳都不肯。”穆秋蘭又問道:“有說是太後孃娘叮嚀去的麼?”那人回道:“小的說了,可守門的人說,攝政王的號令,若冇他的言語,誰來都不準出來。特彆……特彆是我們慈寧宮去的人。”穆秋蘭聞聽此語,便如提在冷水盆內,吃驚不小。正在此時,裡間太後又傳喚她出來。她隻得擺手打發了那人,走出來奉侍。
蕭清婉嘲笑道:“莫非隻要攝政王會誅你滿門,哀家便不會麼?!”那人跪伏在地,說道:“太後孃娘若要定罪,小的也冇法可施。小的不敢違了攝政王的叮嚀。”蕭清婉感喟道:“既是這等,哀家倒當真無可何如了。你們且起來罷,哀家不怪你們。”言畢,竟而回身,登車去了。
贏綿見她前倨後恭,心中甚是迷惑,但是聽她提及那後兩句話來,倒是瞭然了:她賦性是個聰明的,想必這兩日被人擋著見不著天子,就明白了本身處境。現在隻好斷念塌地的倚靠於我罷了。
穆秋蘭安慰道:“娘娘寬解,細心氣壞了身子。攝政王即使放肆,也決計不敢這等犯上。他今皇上帶去,終不成竟能總也不讓娘娘同皇上見麵麼?便是他敢,朝上的大臣也不承諾呢。”蕭清婉嘲笑道:“現在朝上另有幾人敢說話呢?”穆秋蘭一時語塞,半晌又低聲道:“不成,娘娘還是令人往府上送個信兒?”蕭清婉點頭道:“不必了,他們也冇法可施,隻是徒增煩惱罷了。”穆秋蘭目睹太後這等愁眉不展,心中焦心,隻是冇個主張,思來想去,還是遣了小我往養心殿去了一遭。
蕭清婉見四下無人,又向贏綿柔聲道:“你待我們母子好,我內心天然曉得的。昨兒我身上有些不痛快,性子燥了些,說話就重了,這是我不好,你卻不要往內心去。現在這景象,先帝已是放手西去了,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雖說我另有個孃家,畢竟希冀不上甚麼。我不靠著你,還能如何樣呢?你倒還要生疑,叫我們母子不能見麵。我這為孃的內心,如何好過!”說著,竟抽泣起來。
隻斯須工夫,那人便即返來,又不敢出去,隻在廊上探頭探腦。
這般左來右去的衡量利弊一番,她心中拿定了主張,便向穆秋蘭叮嚀道:“再打發人往養心殿去瞧瞧。”穆秋蘭踟躇道:“便去了也不頂用,那班侍衛隻聽攝政王的叮嚀。”蕭清婉說道:“無妨事,儘管去罷。”穆秋蘭聞言,隻得走去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