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第1頁/共5頁]
蕭清婉聽瞭如許的事,心中既是驚奇,又覺奇特,又有些不悅,一時也不知如何纔好,過了好半日,忽的又問道:“依張公公看,本宮與那位樊蜜斯,非常相像麼?”張鷺生回道:“娘孃的麵貌與樊蜜斯,確有五六分類似,可這脾氣,倒是天差地彆。”說著,他又笑道:“主子也曾大膽問過皇上,皇上也是這麼個意義。雖說娘娘與樊蜜斯模樣肖似,又有前頭那一番故事,但真要說娘娘就是樊蜜斯,那卻也不能夠。”蕭清婉聽了這話,內心才略鎮靜了些。張鷺生見已是交班的時候,忙自起家告去。蕭清婉便著人送了他出去。
再看那扇麵泛黃,扇骨所用檀木香味已極淡,顯是年深日久之物。蕭清婉心中微動,將扇麵舉起,迎著日頭一照,見上頭有很多牙咬出的碎眼兒,那扇柄上竟還刻著一個“瑛”字,隻是極其藐小,又刻在扇柄末端,非細瞧等閒看不出來。她心中疑竇大起,隻是握了扇子不言語。文燕在旁說道:“奴婢看著也感覺奇特,皇上如何會拿了這舊東西給娘娘?這扇子的用料也平常,上頭的書畫也不是名家手筆,皇上此舉真真讓人想不透辟。”蕭清婉收了扇子,隻是道:“皇上如何行事,豈是我們能過問的?既是犒賞,收著就是了。”說畢,頓了頓又道:“坐了這一貫,略有些渴了。去把奩盒裡收著的銀毫茶取來,燉一盞子來吃。”
餘下的幾樣,乃是一方珊瑚樹,一樣羊脂玉的擺件兒。那珊瑚樹,大抵有五尺高,栽在一座青瓷花盤裡,下頭填了很多石頭,光彩素淨,殷紅似血,光彩奪目,日頭一照,熠熠生輝。蕭清婉瞧著,極是喜好,就令人擺在正堂上,遲早賞玩。那羊脂玉擺件兒,卻隻要手掌大小,白淨細緻,溫潤瑩透,如凝脂普通。蕭清婉握在手裡,愛不釋手,隻是來回摩挲,忽覺根柢上略有凹凸陳跡,便翻轉過來。定睛瞧去,倒是一溜小字:
作者有話要說:*引自趙匡胤與小周後的典故。
贏烈與蕭清婉因昨日夜裡睡得晚了,這日直到天大亮才各自醒來。蕭清婉先自起家,清算安妥,走到床畔,向贏烈笑道:“皇上還不起來麼?時候不早了呢。”贏烈身著寢衣,坐起家子,拉著她在床畔坐了,臉兒偎著臉兒,腮貼著腮的道:“朕昨兒早晨就在想,到年下了,你又是頭一回在宮裡過年。內心可想要些甚麼?說出來,朕都與你。”蕭清婉含笑低頭道:“臣妾得蒙天恩,忝居中宮一名,又見幸於皇上,日日奉養君側。現在臣妾甚麼都不缺,再要不滿足,隻怕就要遭天譴了呢。要真若提及來呢,臣妾隻願同皇上恩愛百年,彆的就都不求了。”贏烈莞爾道:“話雖如此,朕還是想送你些甚麼。西域進貢了一架雕花嵌寶落地銅鏡,模樣雖平常,可貴廣大。朕待會兒差人給你送來。”蕭清婉便問道:“臣妾要這麼大的鏡子做甚麼?還愁冇處所擺呢。”贏烈笑道:“不是叫你放在宮裡的。你拿去,擺到沐房裡。”說著,便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蕭清婉便側了臉,杏眼微挑,似笑非笑的睨著他道:“皇上做了一次漢成帝還嫌不敷,還想學趙匡胤麼*?臣妾可不敢擔禍水的名兒。”贏烈聽她如許說來,便笑眯了眼,問道:“你竟曉得如許的故事?”蕭清婉一時說漏了嘴,也難收回,隻好順著道:“臣妾在家時,曾偶然於外書房裡瞧見了幾本彆史雜傳並百般的腳本。當時候還小,年幼無知,不懂甚麼,隻覺著新奇,就同姐姐兩個偷偷弄了出來,帶到裡頭去看。掉隊不知被甚人告與了父親,父親大發雷霆,叫管束媽媽將臣妾與姐姐好一頓責打,又將那些野書都網羅出去燒了,才罷了。”贏烈笑道:“你父親治家甚嚴,很有顏氏遺風,才教養出如許兩個好女兒,本日倒儘著朕受用。”說著,又道:“夙來隻看宸妃端莊沉穩,未曾想她也有調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