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歡笑與思念[第2頁/共3頁]

吃完晚餐，牧民拉起了胡琴，他的長女跳起了跳舞，次子也跟著高歌起來，我固然聽不懂，但是那高亢的歌聲，女人活潑的舞姿都令人倍感歡樂。就連他們的小女兒也跟著翩翩起舞，扭轉起來時那些高低飛舞的麻花小辮像一個個精靈，悅動聽心。

天似穹廬，覆蓋四野，

我沉默半晌，說：“你此人將來也成不了甚麼大氣候！”

賀戮並沒有接管，而是攬過我的肩膀，對那女孩說了一句甚麼，女孩麵色緋紅，滿懷歉意的看了我一眼，退到了一邊。我有些絕望的看著賀戮說：“你乾嗎回絕人家，這多難堪呀！”

抱著她，就像抱著我的寶月一樣。她的春秋和寶月差未幾，隻是身形比寶月略小些，皮膚也比寶月烏黑，身上還滿盈著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賀戮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吞了我，我打了個顫抖，避開了他。

賀戮瞪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我們突厥不像你們漢人那麼費事，皇後妃嬪一大幫子人鬨個沒完！我們隻要一名可敦，其他的都是侍妾，就是女奴！沒馳名分，或打或殺或賣都沒人管。像你，你就是我的侍妾，如果哪天我不歡暢了，就把你賜給我的兵士們。”

賀戮目光亮亮，看著火線，道：“處木昆意欲兵變，對我倒黴，本日在王帳和其他部落的人籌議著如何對於，還沒個成果，你卻跑了出來，我隻好追來，恐怕他們曉得了我獨安閒外。”

這家牧民是五口之家，一對佳耦，有三個後代，長女，此子和一個才五六歲的小女兒。他們家長女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看到賀戮，有些羞怯的紅了臉。次子十二三歲，對颶風和蒼狗很感興趣，而小女兒則對我很感興趣。她烏溜溜的眼睛直盯著我瞧，還忍不住走到我麵前摸我的臉，我握住她的小手，笑著把她抱在懷裡。

我絞動手指，咬了咬唇，說：“本來就是嘛！明知有人要對本身倒黴，你還單槍匹馬的就跑出來了！你本身死不要緊，可彆扳連我。”

“嗯，挺歡暢的！”我誠懇答覆，“疇前在宮裡，不能大聲的笑，不能隨便高歌，吃東西也不能發作聲音，更不能像明天騎著馬亂跑，哈哈！”

他怒道：“你就是個屁！漢人的太皇太後如何穿戴胡服！”

我合著琴聲打起了拍子，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少女跳著舞唱著歌走到賀戮麵前，對他伸脫手，我頓覺風趣，看熱烈似的看著賀戮。固然說話不通，但我也曉得這女孩是在聘請賀戮和她一起跳舞。如果我能有幸看到西突厥的可汗跳舞，那可真是風趣極了。

我驀地怔住，頓時感到不安，胯下的蒼狗彷彿也發覺出了甚麼，腳步變得遲緩，抖了抖耳朵，打了個響鼻。一旁的颶風當即挨近過來，和蒼狗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