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十五年前的我[第2頁/共3頁]

啟憫鄙人麵抓住我的手，我轉頭衝他一笑，他在我耳邊低語道：“你還欠我一個洞房之夜……”撥出的熱氣噴在我脖頸裡，不由耳朵根子發熱，臉也燙起來。

啟憫手中的酒杯掉了下來，酒漬濺在我衣衿上，我死力穩住心神，起家道：“臣妾先行辭職換衣。”春分忙扶了我出去。

我靠在廊柱生，隻感覺頭越來越重，

啟憫怔住，不由自主的站起家接過酒杯，順勢扯下她的麵紗。

我與啟憫對視一眼，然後也舉杯飲儘了。高氏卻又道：“皇上，臣妾籌辦了一份厚禮，想敬獻給您……和皇後。”

月色如瑩，有腳步聲傳來，我懶得正眼，春分和那人酬酢了幾句，那人走到我跟前道：“娘娘如何在這兒睡著了？微臣去叫您的步輦來吧！”

在坐之人無不被她吸引住了目光，連孩子們都停下私語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高氏臉上保持著淺笑，我胸中儘是肝火，看向啟憫，他的神采並未見多欣喜，還是淡淡的，我這才略微放下心來。

即使輕紗蒙麵，但舉手投足間亦是風情無窮。

我啜著酒看向高氏，她劈麵坐著元曦和寶月，兩個孩子正竊保私語甚麼。她的目光過分專注，並未發明我在諦視她，而元曦感遭到了她目光，昂首看了看她，顯得有些不安。寶月也很快發明瞭，對高氏冷冷瞪一眼，持續拉著元曦嘀咕。

我在極大的震驚後，彷彿整小我都墜入冰窖，從指尖到心臟，徹骨酷寒。

聲音竟非常熟諳，說不出的嬌媚軟糯，那雙眸亦如柳岸煙波，迷濛著一層水霧，盈盈欲勾人靈魂。

次日是八月十四，啟恒在麟德殿犒賞全軍，後宮無需參與。

高氏卻道：“皇上看了就曉得了。”說著擊掌兩下，樂聲複興，一群舞者簇擁著一個身穿五彩羽衣的蒙麵女子魚貫而入。

“哦？是甚麼？”

一曲終，一舞畢，我忙抽脫手指，端方坐好。

這幾日看來，那兩位秀士倒不是會肇事的，暗裡跟啟憫說時，他笑道：“這兩人剛進府時也少不了興風作浪，非常被高氏打壓了一番，後來生下女兒，覺得有了翻身的機遇，但是我的態度冷冷，對她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也從不進她們的房，她們這才循分下來。現在你執掌後宮，她們女兒的出息都在你手中，不怕她們不聽話。”

直到結束，啟憫都沒表示出多大的興趣，但高氏仍然波瀾不驚。我心下生疑，隻見其他舞姬都退了下去，那女子卻上前接太高氏手中的酒杯對啟憫道：“奴婢恭請皇上聖安，請皇上滿飲此杯，聊表奴婢情意。”

啟憫笑道：“貴妃故意了，甚麼舞讓你如此讚美？”

春分低下頭，喃喃應了一聲。

啟憫見過回紇小王子頓莫以後，隻笑說他是跟著前來學習的，便讓他去了崇文館，跟元曦等宗親後輩一同上課。我也模糊曉得了些這個頓莫，是回紇可汗的兒子，從小在西京長大，喜好漢族文明，說一口流利的漢語，除了長相有異，其他幾近和漢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