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陷突厥[第1頁/共3頁]

明顯是在流亡的路上，明顯是殘冬料峭，為甚麼麵前倒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另有太液池的一池春水。這是東內嗎？彷彿是，又彷彿不是。我低頭看了看腳下，是太液池旁的棧道，我順著棧道緩緩走著，越走越深，越走越偏僻，模糊可見那熟諳的劃子。

“這就是漢人的皇太後嗎？”他饒有興趣的盯著我問道，聲音降落，像草原上刮過的風。“長得還過得去，可惜是個廢料。”

我仇恨的閉上眼，不想看到這個和啟恒一樣麵孔卻心機暴虐的人！

“可汗，她是太皇太後，阿誰兒天子的皇祖母，漢人皇宮裡職位最高的女人。”阿誰灰衣人在一旁解釋道。

賀戮一時沒說話，我獵奇的展開眼，正都雅到他正看著我，我冷冷看他一眼，又閉上眼不睬會了。

賀戮神采凝重，看了我一眼，對老頭兒說了甚麼，老頭兒幾次點頭，最後又施一禮退了出去。

他走出去沒多久，有個長著山羊鬍子的白叟又進來，對賀戮行過禮，然後給我看傷，再對賀戮說了一段突厥語，我沒聽清楚。

可汗？莫非他就是阿誰狠辣的賀戮！我覺得他是個黃頭髮綠眼睛的妖怪，沒想到卻長了一副漢人麵孔，或許，他長得像他母親，但是……又如何解釋他和啟恒那麼像呢？

那穿戴金色鎧甲的年青男人低下頭看我，我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不是幻覺！這不是幻覺！

甚麼？他竟要拿我去充當營妓！早知如此，當初何不將我殺了！

我迷含混糊的展開眼，麵前倒是暗淡一片，甚麼都瞧不見。我又閉上，認識沉湎，垂垂又沒了知覺。

那灰衣人卻說：“可汗，漢人以詩書傳家，如果讓他們曉得他們的太皇太後被突厥當作營妓，恐怕會侵天下兵力攻打突厥啊！傳聞霍將軍對她惟命是從，此主要不是霍青破了我們的雄師直搗黃龍，我們就有能夠占據京師了。”

賀戮俯下身，冰冷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臉，說：“我對老女人沒多大興趣，既然她已經醒了，就把她充入女奴的營房，讓我突厥兒郎都享用一下當天子的滋味吧！”

棱角清楚如刀削的臉，兩道濃眉斜飛入鬢，鷹普通的眼睛射出鋒利的鋒芒，薄削的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

我用力抬起手，想去觸摸那久違的容顏。

“阿齊力，我明顯救了這個女人，可她彷彿很討厭我。”他又俯下身來，那逼人的氣味迫得我不得不展開眼。啟恒的眼神太通俗，我看不懂；啟憫的眼神固然敞亮，但諱莫如深；而賀戮的眼神，鋒利的像老鷹，看了會無端的感到驚駭。對於我的討厭，他彷彿很奇特似的！這小我幾乎把我扔去當營妓，莫非我不該討厭他嗎？但是當我看到他的臉，我卻又討厭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