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1頁/共3頁]
茯若隻是淡淡道:“臣妾知罪,還望太後包涵。”
昭惠太後頓時笑逐顏開,道:“既是如此,便依著天子的意義吧。”
昭惠太後表示讓洪尚儀扶了茯若起來,隻是沉聲道:“成心偶然都罷了,隻是方纔哀家的警告,還望皇後到底牢服膺取,切不要忘了。”
昭惠太後吐了一口煙,煙霧隻在錦帳間凝成一抹,絮絮飄散,四下滿盈,沉寂道:“如果讓她住了壽康宮豈不是汲引了她,哀家本來用壽安宮鎮住了一名宋太後,眼下也該鎮住第二位宋氏的太後了。”
昭惠太後嘲笑兩聲,道:“皇後是當真一無所知還是故作癡頑?且不說前年彈劾張泰安之事,便是你兩位兄長的官職一再升遷,這等還好,天子經常與皇後商討政事,莫非皇後還想假裝不知政事麼?”
昭惠太後微微點頭,道:“且待著過了年,天子還是召臨海王回京纔是。到底是骨肉血親。”
茯若隻是倉猝便跪下了。誠心道:“還望太後孃娘明鑒,臣妾怎會有這般的心機。臣妾在後位戰戰兢兢多年,以往遭了張氏的讒諂,若非太後孃娘深謀遠慮,臣妾怎能重返後位。此番恩德,臣妾銘記鏤骨。臣妾怎會對太後有貳心?”
茯若緩緩昂首,隻瞧著昭惠太後沉寂似寒潭的目光,道:“臣妾實在不知,且說皇上與臣妾商討政事不過是想著臣妾到底是正宮,如果與嬪妃商討,怕是違了祖製,且說便是皇上與臣妾商討,臣妾也極少言語,隻是聽著皇上所說便是。”
詢打發另有摺子要修改,便先行退下了。
到了歲末,詢的身子略略好些,隻是比之以往乏了很多,倒還是經常入後宮來安息。隻是決計避著茯若,便是偶爾從鳳儀宮外過身,也是極少立足,數月下來,隻與茯若見了還不過幾次罷了。常常皆是茯若入乾元宮去和他議事,亦或是二人一同去長樂宮向昭惠太後問安。
昭惠太後含笑道:“這倒是了,哀家隻是想著臨海王結婚也有多年了,但與正妃聚少離多,長此以往,久久冇有皇嗣,哀家還盼著當個祖奶奶呢。”
長樂宮內,昭惠太後點了一支水煙,緩緩道:“過些天也該把壽安宮打掃出來了。如果天子賓天了,皇後也把鳳儀宮讓出來了。”
茯若的麵色刹時慘白了,隻是膝行上前,誠心道:“太後孃娘怎能這般謾罵皇上,且不說皇上眼下合法盛年,便是臣妾又如何敢生了垂簾聽政的心機,臣妾對前朝政事一無所知。”
待得,詢拜彆了,昭惠太後神采更加陰冷,隻是沉吟道:“哀家本來倒真真是小瞧了皇後的心機,未曾想皇後竟有這個氣度,天子要打發臨海王放了外任,且天子的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如果天子有個三長兩短,太子還未成年,哀家又是老婆子了,這前朝後宮可都被皇後攥在手內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