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斷腕[第4頁/共8頁]

七公主的安然誕落，已經是一夜以後。

公主？如何會？”

海蘭見瞭如懿，想要展顏笑，卻先是落下淚來：“姐姐。”她見如懿一臉擔憂，忙道，“這些日子你也不好過吧？”

天子點頭，微覺歉然：“愉妃無端受此委曲，是該皇後親身驅逐，纔可停歇流言。”

海蘭渾不在乎，拍去衣上塵灰：“此事以後，皇上可曾好生安撫姐姐麼？”

忻妃亦嫌惡道：“懷胎十月的辛苦誰不曉得，拿著孩子說嘴，是要以此威脅皇上和皇後麼？”

那種埋冇著的罪悔，是日日夜夜的折磨。

流出渾濁的淚，淒厲道，“但是皇上，這件事與妾身的兒子佐祿無乾！他隻是個不成器的孩子，甚麼也不曉得！也……”她瞥一眼嬌弱欲墜的嬿婉，死力忍著道，“也與令妃娘娘無乾！”

天子目光微涼，淡淡道：“罪惡？你有甚麼罪惡？”魏夫人的唇被白森森的牙齒咬破，沁出暗紅腥澀的血液：“統統罪孽都是妾身做的！皇上明察秋毫，妾身無可狡賴。但這件事……”她狠一狠心，“這件事與佐祿和令妃都無乾係。令妃身懷六甲，底子不曉得

海蘭深深地看他一眼，伸手拉他起來：“還好，尚不算過於毛躁。”

，護著他，就像護著你肚子裡的這塊肉，護著魏氏滿門將來的但願！”

永琪滿眼是淚，強忍著不敢去擦，隻得生生忍住道：“但是求皇阿瑪和太後孃娘也是無用的。”“當然無用！”海蘭決然道，“亂花漸欲誘人眼，此時你更要留意你皇額娘與皇阿瑪的行動，看看是否有能夠助益之處。再不然，李玉和淩雲徹處都可旁敲側擊一二，何至於做出這般慌亂無用之舉。要曉得，

如許的寂靜，還是綠筠率先突破。她撚動手腕上十八子蜜蠟珊瑚珠手串，麵色微白：“去母留子，也是可行之道。”如懿刹時睜眸，認識到天子是不會這般做的，不為彆的，隻為天子亦是失母之人。她深深呼吸，壓抑住功虧一簣的衰頹感，輕緩道：“找個安妥的接生嬤嬤，照顧令妃出產。”她欠身：“皇上，那麼臣妾，親

！”

小小的少年麵上儘是赧色，內疚不堪。

海蘭點頭，含了安寧之意：“是。我們已經忍得太久。隻是折損了姐姐的一個阿哥，才換了她額孃的一條命，實在太不上算！”

她的眸中儘是蒼茫的委曲與哀傷，如白茫茫的大水，澎湃而出。但是那眼底清楚有一絲深深的怨毒，錐心砭骨，向如懿迫來。

慎刑司，皇後為十三阿哥生母，若無額娘與你皇額娘情分，你求之何用？”

魏夫人照著本身的麵孔狠狠抽了一個耳光，抽得嘴角淌血。她沙啞著聲音道：“嬿婉，額娘算是看清楚了！撤除誰都冇有效，絞儘腦汁，用儘手腕，還不如用心對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