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女哀[第5頁/共7頁]

天子冷靜想著，在駭怪之餘，亦多了一分平和安閒。本來再睿智霸術的女子，亦不過逃不脫後代柔腸。

哥了，如果得個公主多好，來日一個個替你和親遠嫁，安定江山，可賽過百萬雄兵呢。”天子臉上的肌肉微微一搐，有冷冽的怒意劃過眼底，旋即含了不動聲色的笑意道：“皇額娘說得極是。女子傾城一笑，偶然更勝男人孔武之力。當年孝莊皇太後為力保順治爺的江山，不吝以一身管束攝政王

容珮忙伸手掩住她的口，吃緊道：“娘娘合法盛寵，又接連有孕，怎會如此呢？”

歌聲迴環輕旋，隔著水上觳波聽來，猶有一唱三歎，敲晶破玉之妙。她曉得，那是玉妍承寵的新主張，非常合天子的情意。

粼的波紋，好似幽幽明滅的一湖苦衷。

意歡臉上的慈愛之色頓時消去，如一匹警悟的母狼，狠狠盯著如懿道：“你要做甚麼？你要搶我的孩子做甚麼？”

如懿見她如此，彷彿還不知孩子早已死去，隻得柔聲道：“意歡，你累了。本宮替你抱一會兒吧。”

海蘭笑意溫婉，親熱道：“可不是？十阿哥聽了你唱歌可喜好呢，等下我的五阿哥也來，好麼？”

海蘭謹慎翼翼地撫著如懿的肚子淺笑：“是個公主便好。女兒是額孃的知心小棉襖，臣妾便一向遺憾，膝下隻要一個永琪，來日分府出宮，臣妾便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冇有了。”如懿望著湖上碧波盈盈，蓮舟泛動，翠色荷葉接天碧，芙蕖映日彆樣紅，水波泛動間，折出淩波水華，流光千轉。風送荷芰十裡香，宮人們采蓮的歌聲在碧葉紅蓮間繚繞，模糊唱的是：“荷葉羅裙一色裁，

到了晚膳時分，天子便吃緊進了長春仙館。天子進了殿，見奉養的宮人們一應退下了，連太後最信賴的福珈亦不在身邊，便知太後是有要緊的話要說，忙恭恭敬敬請了安，坐鄙人首。為怕炊火氣味熾熱，殿中燭火點得未幾，有些沉濁偏暗。初夏傍晚的暑意被殿中銀盆裡蓄著的積雪沖淡，那涼意緩緩如水，徹骨襲來。手邊一盞玉色嵌螺鈿雲龍紋蓋碗裡泡著上好的碧螺春，第二開沸水衝

燭火在天子眉心躍躍跳動，天子非常平靜，漸漸啜了口茶，道：“皇額娘不必過於擔憂。孝賢皇後是兒子的結嫡老婆，當年蒙古求娶孝賢皇後的嫡女和敬公主，她亦能深明大義啊。”“天子有此賢妻，真是天子的好福分。”她寂然含笑，臉上多了多少無能為力的衰老，“哀家無用，這輩子隻得兩個公主，幫不了天子的千秋江山多少。現在啊，你的皇後又懷了身孕，天子你已經有那麼多阿

容珮扶著她自後湖便沿著九曲廊橋歸去，知心道：“本日之事是叫娘娘難堪，可娘娘為甚麼還是去勸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