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蕭牆恨（下）[第3頁/共7頁]

玉妍還要再喊，天子早已怒不成遏，一掌將她扇倒在地：“你這個毒婦，還敢歪曲皇後！是你馴養的牲口傷人，你還敢攀扯老天爺！”

用力推，用力推，彷彿如許就能代替他殘疾的再也冇法伸直的另一條腿，“起來！起來！我們再逛逛，額娘扶著你。”

得儘是殘渣，在冷風裡顫抖著，卻又一遍一遍淩遲般被壓碾而過。

正笑鬨著，遠處金玉妍扶著八阿哥永璿拄著柺杖漸漸地走近。聞聲這裡的笑語連連，更加冇有好氣，狠狠啐了一口道：“有甚麼好笑的，今兒且樂，瞧你們能樂到甚麼時候？”她罵完，眼眶便紅了。

永璿聽得母親哄，勉強又走了兩步，大抵是疼痛難忍，丟了柺杖哭道：“額娘，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他腳下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道，“額娘！我的腿是不是殘廢了，永久也不會好了！”玉妍心疼得直顫抖，緊緊抱住永璿道：“兒子！額娘曉得是他們害你，是他們一夥兒害你！他們害了你哥哥還不敷，連你也不肯放過！”她生生落下淚來，“是額娘冇用，不能護著你們。”她用力推著永璿，

海蘭的聲音極輕：“姐姐，您狐疑誰？”

如懿立在天子身後，狠狠剜了玉妍一眼，那眼神如森冷而鋒利的劍，恨不能一劍一劍剜出玉妍的肉來，碎成片片。但是她並未起火，隻是將璟兕換下的紅衣拎在手中。

海蘭忙欠身道：“皇上放心，臣妾會在這裡陪著皇後孃娘！”

倒是服侍忻嬪的貼身侍女阿寶，她慌不擇路，撲倒在天子跟前，哭著求道：“皇上！皇上！不好了！忻嬪小主受了驚嚇見了紅，陪著的太醫說，小主胎氣轟動，怕是要早產了！”

璟兕的傷勢很嚴峻。或許是被璟兕的紅衣吸引，或許是璟兕皮肉柔滑，那狗猖獗之下咬了好幾口，到處犬牙交叉，皮肉翻起，深可見骨。璟兕已不省人事，如懿看著太醫惶恐失措的麵龐，一顆心像是被轆轆碾著，清楚已經碎

綠筠資格頗深，她如此一言，嬪妃們連聲道：“臣妾等心內不安，情願陪侍顧問公主。”如懿溫然道：“你們的情意本宮心領了。”她一一叮嚀，“純貴妃，你久在宮中，本宮照顧公主，宮中瑣事都交由你打理。穎嬪，皇上急著去看顧忻嬪，怕是擔憂，你去陪著皇上吧。”穎嬪一喜，卻不敢笑，

這些日子便由你在阿哥所顧問吧。”

而璟兕的小臉慘白，完整人事不知。天子眼看著嬤嬤們用剪子謹慎翼翼剪開璟兕混亂殘破的衣衫，眼看著太醫們一點一點查驗傷口、塗抹藥粉，聽著璟兕昏倒中痛苦的嗟歎，他如許的一個大男人，見慣了戰事征殺的男人，他的雙手竟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