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意難平（七）[第2頁/共3頁]

除了勤政殿，就朝畫芳宮的方向走去。

宋揚靈因不便久待，說完工作，又安慰幾句，便告彆出來。路過正殿，見宮女正關門。模糊聞聲二殿下和賢妃的聲音。

又行軍旬日，派出去的哨探答覆動靜稱北麵、東麵皆有敵軍。

說不悲傷是自欺欺人。

三日以後，趕上一小股敵軍，隻要百來人。兵士們一擁而上，圍了個水泄不通。經前兩次戰役，羅摩人都傳聞了孟昱名號。知他殺人無數，更開膛破肚，皆是又恨又懼。此番見了他的旗號，自是格外眼紅，便是拔刀相向。

“請說。”

大雨整整下了一日。到日暮時分才放晴。孟昱坐不住，騎了馬便在四周勘察地形。又見天氣已晚，夜色溶溶。心想已經趕路好久，該當離羅摩軍不遠。不若再走遠些看看，或許有所發明。

隻是事情到底不易說開。米黛筠也就丟下不管了。

宋揚靈聞到氛圍中一陣暗香，不似平常熏香那般甜膩，倒是清幽安好彷彿在山林當中，不由笑道：“好清爽味道。”

宋揚靈見她半晌未曾說話，同為女子，不免有唇亡齒寒之感，歎口氣，輕聲道：“這事固然常見，我卻並不以為其精確。隻是，自古以來便是如此，叫人無法又有力。”

周君清俄然問：“是長樂宮的聞鶯，還是尚服局的崔司寶？”

是以隻說了句恭喜，就再難願意恭賀，因而撿實在際題目來講：“我得好好籌辦一份賀禮。再則，日子必然你就立馬奉告我。也偶然候讓我高低辦理，定叫你風風景光地疇昔。”

周君清上前扶她起來：“有勞你操心掛念，請坐。”又叮嚀人上了茶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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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宋揚靈說，黛筠嬌妍明麗，周君清似空穀幽蘭，哪一個配二殿下都是糟蹋了！

貳心下一沉，後背已遭盜汗浸濕。這那裡是萬餘人的部分兵力，清楚是羅摩主力地點！看營帳樹木，怕是十萬不止！黑夜當中，一座座營帳如犬牙交叉。他部下統統人，彷彿還填不滿這牙縫。

周君清倒是連眉毛亦未曾抬一下，神情安靜得有些木然。隻右手忍不住悄悄顫抖。即使她再豁達通透，到底隻是未滿二十的青年女子。曾滿心等候地嫁給藺楠。度過了舉案齊眉的一段光陰。而藺楠的心，卻像振翅胡蝶，終是不肯為一株花逗留。

“放心，我曉得分寸，自是不會多言。”

孟昱軍功在前，自是去東麵管束敵軍的不二人選。

……

宋揚靈同米黛筠交好日久，曉得她得償所願，畢生有靠自是替她歡樂。隻是忍不住想起周君清。三妻四妾自古已有，誰也說不著不好。女戒女訓上，多少賢德佳婦還主動幫夫君納妾！但是，品德倫理是如許，內心卻老是不甘心。不也有古話說，哪個嬌妻不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