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蔘蜜片[第3頁/共4頁]

薑子君聽著張嬤嬤這般嘴硬的抵賴，來了氣道：“現在是人贓並獲，還敢在本宮麵前硬撐著。黃槐，讓人去請宮正司最狠辣的刑具過來。本宮如果不給她點兒短長，她隻當本宮是那麼好亂來的呢！”

顏歡又叫了一聲道：“母妃！”

張嬤嬤倒是低頭，沉吟著仍舊不開口。

君煥摔疼了，眼淚瓣兒正含在眼圈兒裡。倒是顏歡坐在那，烏溜溜的眼睛瞧了瞧。也不嫌疼，咯咯的笑了起來。君煥瞧著，也把眼淚忍了出來，眼睛一轉不轉的盯著顏歡瞅。

這會兒顏歡見君煥走著，便上前去拉了他的手。兩個小人兒相互扶著，歪傾斜斜的在院子裡漸漸的走著。

薑子君緩緩的撫著肚子，隻等著張嬤嬤開口。很久，她才森然哼了一聲，與黃槐道：“她不說便罷了，此人蔘蜜片是不易得的好東西，她不吐口，就當本宮查不出來嗎？”薑子君微微停頓，更加不耐煩的說道：“乳母張氏暗害皇嗣，大逆不道。她既不說，如許的事兒，便移交刑部大牢。循例淩遲正法，誅滅九族。”

薑子君隻覺著現在聞聲顏歡軟軟糯糯的小聲音，似是比聞聲君煥叫她還高興，衝動不已的說道：“快叫人給木蘭送個信兒，奉告元妃，顏歡會說話了，顏歡會叫母妃了！”

平常這些個乳母嬤嬤，儘管照顧公主的飲食。常日裡除了薑子君宣召她們過來問話，她們是極少主動求見的。薑子君一聽，便曉得這朱嬤嬤必然是有甚麼要緊的事兒，趕快讓人傳了出去。

“嬤嬤可真會談笑，這清楚是人蔘蜜片兒。嬤嬤現在都已經漏了餡兒，還打量著蒙疇昔嗎？”李香薷微微眯目，眼神漸冷。

顏歡咯咯一笑，也張了嘴，竟是跟著君煥學了，叫道：“母妃！”

李香薷診了脈，又讓顏歡張了嘴，公然舌紅、少苔，體有內火之象。蹙眉，低聲道：“吃得少，無甚大礙。”

朱嬤嬤立時弓著身子，從袖口摸了兩個黃褐色的小圓片兒出來。向前遞了遞，道：“這幾日奴婢發覺張乳母暗裡裡偷偷吃這個，問她的時候，她隻說是黃乳片，吃了能下奶。奴婢內心奇特，乳片兒都是白的，哪兒會有如許色兒的。今兒個趁著張嬤嬤不在，偷偷摸了兩片兒出來，想給夫人您瞧瞧，這是個甚麼東西。要真是乳片兒，奴婢也放心了，也不會冤枉了張嬤嬤。”

李香薷聽著，忍不住盈盈笑道：“夫人有長貞帝姬，現在肚子裡也有一個呢，何必惦記取我們娘孃的閨女。”

宮人各自抱了兩個孩子送到薑子君的麵前，讓薑子君給她檢察。君煥伸開手臂，衝著薑子君道：“母妃！”

朱嬤嬤自從向雲千雪揭露僖承嫻的宮人拉攏她以後，便極得雲千雪的正視，成為顏歡身邊一等的乳母，管著彆的四個平常的乳母。她本來就是個忠誠誠懇的人。得了雲千雪的寵遇，更是不敢對公主的一飲一食有半分的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