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臨盆之夜[第2頁/共4頁]

那穩婆仍舊不慌不忙，一邊拉下床幃，一邊跟皇上乾脆，“皇上放心，修儀娘孃胎位很正，定不會受甚麼苦處，這一胎必然是母子安然……”

清羽見他回過甚，也不驚奇，隻是沉默地伸脫手，死死抱住了他的手臂。她不曉得本身為甚麼要這麼做，隻恍惚感覺若此時留不住他，便要永久落空他似的。甚麼擔憂，甚麼驚駭，十足拋到了一邊。

瞧她未曾答話，段瑞又道，“是否有誰同你說了些甚麼？”

段瑞倒並未在乎她們的反應，隻顧瞧著懷中小小的人兒。孩子的小臉兒皺巴巴的，五官卻瞧得出是極出眾的。瞧見了段瑞，也不哭鬨，隻是忽閃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小嘴嚅囁著。

“哇――！”一聲嬰兒清楚宏亮的哭泣聲傳來。

“皇上可否留下？”清羽眨了眨眼，一字一句道。

幾個穩婆瞧見清羽的模樣，命人速速取來錦帕、熱水、燒酒、參片等物。穩婆此中之一瞧見皇上仍呆立在床頭，不由上前道，“皇上，修儀娘娘即將出產，產房血氣太重，還請皇上先行躲避。”

清羽有些不安閒地絞動手指，低頭道，“臣妾才疏學淺，想不得甚麼好名字，但憑皇上做主也就是了。”

清羽正宮縮得短長，疼得說不出話來，一旁的穩婆倒是急了，“皇上，修儀娘娘不知還要熬上多久，您在屋內，娘娘反而不便，您在外室候著，也是一樣的。……”

段瑞無法地搖了點頭，到底態度有些鬆動，“朕明日再來。”

雲華拿了帕子替清羽拭去額頭上的薄汗，安撫道，“主子如果痛得短長，便喊出來吧，不礙事的。”

未幾時，章太醫等人倉促趕到，當下開了催產藥給清羽服下。清羽勉強喝下藥，又含下參片，腹中陣痛仍舊一波又一波襲來，四肢百骸皆好似裂開來普通，清羽畢竟強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公然心中略放鬆了少量，疼痛立時稍減。但是統統遠遠冇有結束，清羽隻聽得耳邊不斷地傳來穩婆跟寶玉的鼓勵和安撫的聲音，卻聽不清她們究竟說了些甚麼。

“你這是做甚麼？”段瑞低頭瞧著她，道。

“恕罪？”段瑞嘲笑，“你何罪之有？”

清羽累到脫力，終究放鬆下來，想要抬眼瞧瞧孩子，卻睜不開眼睛，直墜到一片黑暗中當中，沉甜睡去。

段瑞瞧見她這個模樣，還道她畢竟是第一次生養，將近分娩，不免嚴峻。反而日日都來安撫，搞得清羽愈發糾結，想要若無其事地藏住苦衷太難，出言摸索又冇有膽量，一時之間心頭更加堵得慌。

清羽俄然想到了皇宗子，神采不由自主有些黯然，“如果哪一日皇上厭倦了臣妾，是否也會不再但願臣妾母子安然呢……”

清羽在穿越之前，也不過是個剛畢業的大門生罷了，何曾受過生養的痛苦，此時的確有些心慌，若不是穩婆們神態自如，隻怕她本身也要慌亂。現在想著段瑞就在內裡，更不肯喊叫，硬生生強忍著痛，由得穩婆們玩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