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端倪[第4頁/共5頁]

“鄒青，那男嬰的下落可有查到？”

雪蘭微淺笑，“嗬嗬，不過蒙對罷了。”一麵給嬤嬤使了個眼色。

曉紋則磨磨蹭蹭的，約莫一盞茶工夫，才款款而來。

佩兒行動向來敏捷，三下五下便清算伏貼，風風火火地出來，不過閒談幾句，說些感激提攜一類的場麵話，便向雪蘭告彆。

翠兒承諾著下去了。

“奴婢此來，為奉告蜜斯幾句話。昨兒早晨在鬆竹堂，老爺得知蜜斯心繫嚴府的榮衰，甚為欣喜，太夫人亦讚您進退有度，到處以老爺為先，很有嫡女的大師風采……”

嬤嬤嘲笑道：“若說是翠兒她們監守自盜倒是不成能，隻怕是有人趁將下人全數調到芳草院時下的手，纔會無人知覺。”

翠兒也從鬆竹堂返來了，見雪蘭在廳裡品茶，並無旁人在側，便上前回稟：“蜜斯，曉紋與佩兒的賣身契已交給太夫人了，太夫人愣了愣方會過意，直誇蜜斯懂事，還賞了一支碧玉小巧釵呢。”

咬了咬唇，似在沉吟，畢竟還是冇忍住，“您對太夫人的順服當然令老爺喜出望外，但他卻更憂心今後冇法拿捏蜜斯，故暗中令人著奴婢去了茂林院，奴婢回稟說蜜斯雖故意性，倒是個把父親同祖母放在心尖之上的孝女，老爺才稍稍放心，又欲遣人陪侍――奴婢忙道三蜜斯不日將隨大蜜斯同赴海寧，豈不是上上人選？老爺一聽方纔作罷……”

翠兒衝紫蘇吐了吐舌頭，“陳琳，走吧，先帶你去院裡轉轉。”一麵笑著朝外而去。

雪蘭一聽，也忘了哭，想了一想方搖了點頭。

“這碧荷院定然是指給曉紋，紫蝶院是佩兒的。”雪蘭煞有介事道。

二人謝了纔起來，紫蘇笑道，“大蜜斯，彆看這丫頭才十歲，倒有幾分蠻力量，做事也很用心，是顆可貴的好苗子。”

嬤嬤應了，甚為恭敬地將紫蘇送至院門外方回，當時翠兒，陳琳正垂手而立。

宋平被安在間隔平話台不遠之處，一張不大的案幾上擺了一碟油酥花生，一盤鹵牛肉，一盤素炒菜心，一缽清燉肥雞，另有一壺女兒紅。

嬤嬤用心板著臉，“翠兒，還不從速帶陳琳去熟諳熟諳院子的環境，免得紫蘇女人看了笑話。”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道清澈的聲音，“奴婢紫蘇見過大蜜斯。”說著朝雪蘭福了一福。

嬤嬤叮嚀宋平將車停今後院，再來一樓相聚，然後徑直送雪蘭去了三樓最為清淨亦是最為華貴的禪心雅間，然後便下樓安設宋平。

“姐姐稍等，不知祖母是否用車，我欲出去一趟。”

同來的小丫頭長得雖平常卻非常機靈，從速也行了禮，“奴婢陳琳見過大蜜斯。”

院門口，宋平巴巴兒地瞧著，見了二人忙從車上跳下來，本來呆板的臉也因這一刻的笑容活潑了幾分，“恭迎大蜜斯，還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