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蘭馨院[第2頁/共4頁]

“謝蜜斯。”

“蜜斯平日馳驅，不如先洗洗？”翠兒體貼腸問道。

雪蘭嘴角噙一抹淡淡的笑，不慌不忙地翻開蓋子，見是茉莉芽茶，忙呷了一口，喉嚨微澀處帶股暗香，非常的受用。

正入迷時，一個杏黃色襖裙的丫環自廳後走了出來，微低著頭，將雙手捧著的一盞茶奉上。

“長姐，”雪華趕將上來，執了她的手，訂交之意拳拳，“長姐一起辛苦，華兒即便有話本來也不該急於一時，隻是巴巴奉告長姐一聲，蘭馨院現在不比疇前了，亦隻幾個奴婢罷了，過中原委，可否容華兒明日去蘭馨院時奉告？”一席話雖是滴水不漏，但微發顫的手還是不免泄了底氣。

“佩兒，”翠兒進步了嗓音。

南麵，放了個帶五抽的大衣櫥，內裡裝著她一年四時的外套及中衣，從絲棉織品到皮裘，可謂一應俱全。

“你這又是從何提及？”李嬤嬤到底冇忍住，微帶斥責道：“翠兒，照主顧子本就是分內之事，如何擔得起這辛苦二字？”

“哎。”廳後傳來脆生生的迴應，一個俏丫環笑著走了出來，一身裁剪合體的海棠紅襖裙令她柳條的身材更婀娜多姿，隻聽嘴裡嘟囔道：“蜜斯這一走就是五年，也冇帶個丫環貼身服侍，倒顯得一院的奴婢都不知冷知熱似的。”

“你怕我白費一番心血，最後反而倒為彆人作了嫁裳？”

牆上高懸的嚴放手書橫幅“蘭之韻”，如刀刻劍削普通，字字遒勁有力，似要穿透紙背，透著股果斷之氣。

那注了淨水的白瓷花盆，襯得那葉愈發的綠了，直如要滴下來普通，渾白如玉的花朵，除幾枚羞答答的縮作一團外，其他皆長開了，暴露的金黃色花蕊，愣是給這清秀超脫的“淩波仙子”添了幾分素淨之色。

鬆竹堂門口。

“三女人還這般小，奴婢怕，”李嬤嬤有些遊移。

念及翠兒一如既往的知心，心下欣喜。

“本來這也不算個事，”雪蘭和緩了語氣，低聲道：“我不過教你學個乖，遇事多動腦筋，想清楚了再說，免得彆人拈過拿錯，白白苦了本身。須知，這後宅當中，故意人但是防不堪防。”

“翠兒，你夙來穩妥心細，這院子有你全麵，我便費心。”說著悄悄合上蓋碗，親手扶起了翠兒。

“蘭兒，”隻聽嚴鬆正色道：“今兒既累了就早些歇著吧。”

李嬤嬤多麼乖覺，知這丫環必是雪蘭所看重的，也忙還了禮，一雙久經人事的利眼在翠兒身上逡巡才一圈，便已笑逐顏開道：“我姓李。”

母親老是說女孩家除傍身的才藝外，對各地的風土情麵亦要多加體味，才氣見廣識博，還說將來帶她遊曆去，這話言猶在耳，可母親卻不在了，眼中便添了些傷感。

一麵喝著，一麵細細地打量這獻茶的丫環，縱無非常色彩，卻也有幾分動聽之處，隻是眼熟得很，那丫頭倒是個明白的，已反應過來，當即跪下，“見太蜜斯，奴婢名叫曉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