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名份（2）[第1頁/共4頁]

張廷玉更加笑容可掬，“微臣也是這麼想，隻是本日和外務府主事郎大人閒話，郎大人說這兩年紫檀完善，兩廣與雲南皆無所出，隻要南洋小國略有所獻，漂洋過海過來，所費不下萬金。更可貴的是高大學士府上所用的紫檀，入水不沉，高大學士深覺得傲，約了百官同賞，臣也是大開眼界。”

如懿送至廊簷下，心中略略不安，“慧貴妃若真難為你，你還是要奉告我。再不濟總能和你分擔一些。”

天子微微正色，“你的意義朕明白。皇後乃後宮之主，執掌鳳印，朕天然敬愛皇後，不會因寵偏私。”

張廷玉再度欠身，“臣謝皇上隆恩。皇後孃娘是先帝親賜皇上為嫡福晉，皇後孃娘出身於王謝宦家，世代簪纓，伯父馬齊與馬武都是兩朝的重臣。富察氏又為我們滿洲八大姓之一，為大清多建功勞。臣景仰娘娘仁慈刻薄，才德出眾，能得皇上答應親身向娘娘問安，乃是臣無上光榮。”

天子略有感激之色，“廷玉對朕，亦臣亦師。將來朕的皇子，也要請你為師，好生教誨。”

天子“唔”了一聲，頭也不抬。王欽又道：“皇上，張廷玉大人來了，就在殿外候著呢。”

惢心沉吟道：“皇上一貫獎飾娘娘慧心蘭性，嘉許慧貴妃文靜溫婉，如何到了本日給娘孃的封號是嫻，慧貴妃反而是慧？”

如懿緊了緊披風，淡淡道：“皇上做事彆有深意，我們彆胡亂測度了。”

如懿點頭道：“你做得對。我本身難保，何必連累了海蘭。”

王欽聽得這一句，就曉得天子待張廷玉親厚，忙恭恭敬敬請了張廷玉出去。張廷玉一進殿門，老遠便躬身趨前，端端方正行了一禮，“微臣請聖躬安。”

如懿望著天井青磚上搖擺的枝影，苦衷亦不免混亂如此，隻是耐著性子道：“對勁驕橫，得誌謙虛乃是人之常情。若能在對勁時也能謙恭受身，溫謹待人，纔是真正的修為。”

王欽諾諾推出去，腳步聲極輕，恐怕再驚擾了天子。出了養心殿，王欽才發覺脖子背麵滿是盜汗，腳底一軟，坐倒在了漢白玉石階上。

李玉忙跟著張廷玉出去了。

海蘭環顧延禧宮，也不覺歎了一口氣，“姐姐在潛邸時乃是側福晉中第一人，何曾住過如許委曲的處所。”

海蘭拿絹子拭去淚痕，展顏道：“姐姐說的是。”她微微含笑，“疇前我在潛邸的繡房作侍女時也被人欺負，是姐姐偶爾瞥見顧恤我，勸我要爭氣。厥後皇上寵幸了我又忘了，是姐姐將我繡的靴子進獻皇上，讓皇上想起我給我名份。姐姐幫我的，我內心都記得。”

張廷玉欠身道：“皇上封慧貴妃，抬旗賜姓是莫大的光榮，微臣方纔恰是從慧貴妃母家大學士高斌府第喝了賀酒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