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3頁/共4頁]

周氏點到為止，不再多言，張大娘跌坐在地，亦是無話可說。

屋子裡的人都捂住了鼻子，隻要虎子高興的一一先容。“這是皋比，能做榻上鋪的毯子，這是狐皮，做個大氅挺和緩的，這是幾個熊掌，很補身子！”

虎子道：“過了上元就回京。”

見張大娘不說話，周氏狠狠道：“另有那些狗主子！從那老貨那邊隨便聽個甚麼渾話都要亂傳，隨隨便便的就敢編排老爺，硬是氣病了太太！憑他們如許的狼心狗肺，今後還指不定如何廢弛江家的名聲呢！”

張大娘一怔，心如死灰。“不知奶奶要如何發落他們？”

虎子歎道：“正月尾要整軍解纜，本來統領大人是不放我返來的，隻因老爺特地寫了手劄去求，這纔給了我半個月的假。”

張大娘聞言心都涼了一半，暗罵周氏陰損。

周氏嘲笑。“我是發賣不了他們，我買他們還不成麼？把他們買成江家的人，我便能發落了罷？”

洗漱過，周氏又讓丫環們給他梳頭換衣服。

“冇事兒！”虎子擺手道：“我們每天在死人堆兒裡吃東西，這算得甚麼！”

忙活了半天，周氏纔想起問道：“也不知你此次返來能待多久？”

虎子幾番欲言又止，卻也冇說出甚麼，隻好回身先去見江善德。

周氏急道：“這戰事不已停了嗎，如何還要去？”

虎子見狀，開朗一笑，上前跟端盤子似的輕鬆將箱子拿起來放在了桌上。

明曉得她是齊家的人，偏讓她去奉養錢姨娘，這坐山觀虎鬥的算盤打的真喝采。

周氏道：“既都是錢家的人，我也不好隨便發賣了，他日你把他們都送歸去，親身交到吳夫人的手裡，也不消多說，她天然明白。”

張大娘急道：“奶奶這是那裡的話，奶奶原是操心大事的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交代給老奴便是，奶奶有甚麼叮嚀，隻一句話，老奴定辦的妥當。”

周氏沉默半晌，道：“再說前段日子編排我和老爺的那樁事罷，雖說已措置了王大娘，可王大娘不過是禍首禍首，這件事兒功績最大的，還是那些不知好歹，私底下風言風語傳主子好話的人了。此事鬨的風風雨雨，張大娘卻不睬不睬，不免也有錯誤。”

周氏愣了一下。“這麼急？”

周氏看到張大娘，這纔想起這些日子都忙了些亂七八糟的事，真正該摒擋的事、該摒擋的人反倒拋在腦後了。

周氏淺笑著道：“有些日子冇見張大娘了。”

張大娘忙點頭。“奶奶請叮嚀。”

張大娘本是齊家的人，見周氏如許不給錢家臉麵，內心樂開了花，連連回聲。

虎子的話讓周氏不由想起了父親當日所言。

周氏的話音剛落，板凳便在門口叨教，說江善德叫虎子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