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酸甜（上）[第1頁/共4頁]

屋內的燭火下隻剩兩道身影冷靜相對，他們已經好久冇有這麼獨處過，一時候都有些拘束無措，趙夫人輕柔起家，為兩人各斟一杯酒，端起道：“本日是端陽節，恰好喝上一杯菖蒲酒應節。”

蕭渡眼神瞟過元夕拿在手裡的一隻青粽，心不在焉地答道：“你就隻想著玩，昨日佛堂裡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我和爹忙了一天賦把那些宗親安設好，還要封住那些和尚的嘴，你覺得各個都像你這麼安逸。”

岸邊的世家蜜斯們那裡見過這般場麵，紛繁收回驚呼，有些趕緊掩麵回身，有些膽小的雖是低頭害羞，卻忍不住睜大了眼，想要趁熱烈看個夠本。

她因而抿嘴偷笑，又跳回蕭渡身邊，在他輕聲耳邊道：“我曉得嫂嫂昨日做了幾根合歡彩索，我方纔去找她時，特地留了心見她帶了出來，那必然是等著送給你的。好了好了，現在總該歡暢了吧。”

趙夫人的臉在銅鏡中出現酡紅，好似又回到芳華少艾之時，她忐忑地坐在新房內，等候著阿誰在心中唸了千百次的人兒到來。如果另有機遇，統統是不是能重頭再來。

誰知話音剛落，她就感到他的身子猛地生硬起來，蕭雲敬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方纔那半晌的柔情早已消逝，一把將她放在榻上，道：“夫人醉了就早些安息罷。”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蕭雲敬悄悄按住她的手腕，道：“你不能喝酒。”趙夫人卻笑著搖了點頭，道：“明天我歡暢，小酌幾杯不礙事的。”蕭雲敬深深看了她一眼，終是冇有禁止，兩人對酌了幾杯，又說了幾句閒話，氛圍漸漸和諧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趙夫人扶住額頭，一雙美目盈盈望向蕭雲敬道：“我有些不堪酒力，不知老爺能不能扶我去榻上安息。”

嬌翠滿院，軒窗半掩，窗內一名婦人正在對鏡打扮。早已不再年青的臉龐上，卻帶著如懷春少女般呐呐的笑意，那笑容順著眼角的紋路漾開，令本應慘白的臉頰上，染上如春霞般的紅暈，看起來竟比施了胭脂更加動聽。她唇角輕勾，眸中活動著灼灼的光彩，在檀木嫁妝中左挑右選，終究找出一支金累絲雙鸞步搖，高低垂起手腕，朝身後之人問道：“戴這支會不會顯得老氣。”

趙夫民氣神不寧地撫動手上的玉鐲，臉上俄然掛上抹紅暈，低頭輕聲道：“你說……老爺今晚會留在這兒嗎？”

此時，元夕終究慢條斯理將一條條粽皮全數剝完，笑著將又白又糯的香粽遞到蕭芷萱嘴邊，道：“李嬤嬤和我說，內裡加了桂花，快嘗下味道如何。”蕭芷萱剛捱了訓，現在聞到香氣，又眉開眼笑了起來，剛把粽子接在手裡，就感受中間有一道帶著怨唸的目光斜斜射來，蕭芷萱眸子一轉，對勁仰開端將粽子常常嘴裡一塞，道：“嫂嫂剝粽子就是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