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剖心[第2頁/共4頁]

就在桂香將近消逝之時，蕭渡終究籲出一口氣，自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他，道：“你如何看。”

他將書漸漸放下，目光轉向窗外，飄至遠方，“那邊啊，不像都城有這麼多的人。因為時有戰亂，很多人都搬去了彆處。但是還是有一群人留在了那邊，因為那邊看到能最美的日落，最絢麗的山景，另有雄鷹掠過城牆時，留下的飛鴻照影。”

蕭渡點頭道：“這件事我本來也不該有甚麼定見。我隻是擔憂，王姨娘仗著她哥哥的權勢，心氣已經越來越高，如果被扶作側室，不曉得還會玩出甚麼花腔。現在這個節骨眼，我不但願侯府中再出甚麼事，讓外人做了文章。”

少女被他描畫的風景深深打動，臉上滿是神馳之色，隨後又有些懊喪道：“我長這麼大，連都城的萬象山都冇去過，恐怕這輩子也冇機遇晤到那樣的美景了。”

蕭芷萱當即轉喜道：“太好了，感謝大哥。”隨後朝駱淵施禮告彆後，便帶著身邊兩個執扇的丫環輕巧拜彆。

駱淵忙回道：“三蜜斯資質聰慧，貫穿得極快。至於愛玩好動本是本性，依我看，無需過量束縛，隻要順其天然便可。”

“冇錯”蕭渡冷哼一聲，道：“他近年來一向有這個動機，曾數次旁敲側擊。本來因著他的乾係，我們常日裡對王姨娘已經諸多謙讓，想不到他們還是貪婪不敷，想趁著這個機會來逼宮。”

駱淵頓了頓，道：“既然說到此處，侯爺有冇有想過，如果你冇有嫡子，受益最大的會是誰？”

蕭渡點頭道：“爹對這件事的態度一貫聽任，他感覺側室隻是一個名頭罷了，他們想要給他們就是。倒是孃的反應有些奇特，她彷彿並不太活力，隻說依我們的意義就好。”

蕭渡目中切磋之色愈濃，道：“你到底為甚麼要幫我？”

他把頭從冊頁中抬起，笑著答道：“我的故鄉在離都城很遠的處所，就算坐了馬車，也要幾天幾夜才氣達到。”

駱淵揮去心中舊事，帶著歉意笑道：“方纔聽到內裡的蟬聲，有些用心了。”

“侯爺既然不肯明說，駱某隻得大膽猜上一猜。我猜夏顯固然被趕回了都城，但夏相毫不成能善罷甘休，乃至還會對蕭家軍更加顧忌，以是纔會在端陽節冒險行刺侯爺。夏氏一族權勢經兩朝而日趨強大，在三書六部都設有關頭人物。現在朝堂上有夏相把持，內廷中有夏太後掌控，今上繼位不過兩年，對他們也得謙讓幾分。而侯爺和蕭家軍在朝中所能倚仗的不過一個兵部侍郎王守成罷了。以是侯爺就算對駱某有諸多猜忌，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上一試。”

少女歪著頭想了好久，實在想不出需求走幾天幾夜的處所到底是多遠，轉而問道：“那你的故鄉是甚麼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