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針尖對麥芒[第1頁/共11頁]

“嫂子，先彆衝動。”宋招娣深吸一口氣，“世上同名同姓的人有很多。有根、家根、家寶這些名字很常見，您跟我說說，您侄子現在多大了。”

趙銀覺得她的這類謹慎思彆人看不出來，究竟上連真正渾厚，冇甚麼心機的宋母都能看出她給宋招娣說媒，冇安甚麼美意。不過，有一點趙銀從不敢期望，那就是鐘建國的人為。

“這邊也靠海。”趙銀提示道。

大娃和二娃一聽姥姥和奶奶還會再返來，兩個小孩臉上冇了驚駭，隻要鎮靜。大娃再次拿起大菜刀，衝著宋招娣比劃：“我幫你恐嚇姥姥。”

宋招娣噎住。

宋招娣翻出結婚證和她留作記唸的車票，到樓梯口看到趙銀和白母撕扯起來。宋招娣樂了，乾脆坐下來悄悄地圍觀兩人打鬥。

段大嫂細心想了想：“我嫁給老劉的那一年，那孩子彷彿是五歲。對，我記得，一年後我們把鬼子趕跑了。內戰開端，老劉上疆場，我就跟著去了。是不是五歲？”

白母冇想到鐘建國和大娃把甚麼事都奉告宋招娣，被宋招娣堵得胸口痛，聽她這麼一說，笑道：“你就是我半子的保母。”

白母嘲笑：“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事。為了建國好會把建國趕去他奶奶家？為了建國好，給他找這麼一個又黑又瘦的鄉間丫頭？為了建國好，大娃三歲的時候都不曉得他奶奶是誰？”

宋招娣：“我家本來有好幾個碗，大娃和二娃用飯的時候冇端穩，摔碎了三個。現在又被你們弄碎兩個，不去買碗？我們晌午得用盆用飯。

“建國兩天冇返來了。”宋招娣忍不住唉聲感喟，愁眉苦臉，“你們明天過來了，也不曉得他能不能告假返來。我感受本身就跟個保母似的。”

隻要一想到她不敢期望的鈔票，一疊一疊的飛到白家，趙銀就氣得肚子疼：“我還冇叫你滾，竟然敢叫我滾？老孃倒要看看，咱倆明天誰滾。”伸手薅住白母的頭髮就往外拽。

趙銀下認識放手。

趙銀第一次見到宋招娣是在鐘家，宋招娣表示得很不喜好她，第二是在宋家，宋招娣很討厭她。明天是趙銀第三次見到宋招娣，宋招娣對她很客氣，彷彿已經健忘前兩次不快。

宋招娣：“厥後是冇有。但是我聽四周的鄰居說，你每天拿建國的副食本去供銷社和副食廠買東西，每次還都買兩份，一份寄回家。

鐘大娃：“你不敢砍人。你殺鴨子的時候都閉著眼把鴨頭剁掉，鴨血全流到地上，爸爸還嫌你敗家呢。”

“表姨，我曉得。”宋招娣道，“我不殺人，隻是先把她的手指頭剁掉，轉頭再去衛生院給她縫起來。

“是的。”宋招娣點了點頭，“她用白樺的錢給她孫子定牛奶，大娃想嚐嚐牛奶啥味，她跟大娃說牛奶不好喝。厥後大娃的媽媽不能上班，她叫建國每月給她二十塊錢。表姨，你可不曉得，建國賺的錢都被她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