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失約[第1頁/共3頁]

“可不是嗎，飛得可真好，”她說，“可它為甚麼要飛得那麼高那麼遠？它不曉得，我是愛它的嗎？”

這裡不是皇宮，而司寇彥晞雖冇有穿龍袍，倒是一身明黃的打扮，像是褪去外袍的中衣，頭髮也有些微亂，看來多少有幾分狼狽，或者說，用倉促來描述更貼切些。

窗扉輕響，她眼睛一亮，是他來了嗎？

“司寇彥晞，為甚麼？”

洛青嵐說：“天然是他的。”

“司寇彥晞，你如何了？”洛青嵐蹙眉，“又醉了？”

絕望之餘，又儘力地想要看清他的模樣，可惜捂開口鼻的布蘸了迷香，她隻是掙紮了兩下，就沉甜睡去。

院門口夜巡的侍衛來了幾次，見洛青嵐挺著肚子等在夜風裡，終究忍不住出言相勸。

洛青嵐靠在陌生的床榻上，蹙眉看著床頭的男人。

“你有身了？”他盯著她的肚子，說是疑問，倒像是論述，“是北辰燁的孩子？”

“你問本皇到底想如何，倒不如去問問北辰燁，他到底意欲何為！”他俄然就建議脾氣來了，抬腳踹翻了木凳子，煩躁的扯下床帳子。

洛青嵐還是兩眼鰥鰥，那麼嗜睡的人，愣是冇有丁點兒睡意。

“他能有甚麼事？他好得很呢！眼看功德將近，將要迎娶紅紈將軍，後院還藏著你這麼個美人，為他懷了個孩子！”他靠近她，狠狠地攥緊她的下巴，沉聲道，“你說，他能出甚麼事？”

“出事了？”洛青嵐想坐起家來，無法滿身生硬著，動不得，隻能孔殷地問道，“北辰燁他如何了？”

他徹夜踐約，是不是……

口鼻俄然被掩住，她驀地展開眼睛，接著微小的燭光，模糊看到逆著光的來人，那昏黃的表麵，竟然不是他……

“等等，你還冇奉告我，帶我來這裡所為何事，這裡不是皇宮，而你方纔的情感也不對，司寇彥晞，你到底意欲何為？”

“冰兒，我們來放天燈吧。”她說，眼神是浮泛的，黑黢黢的兩潭，好深好涼。

他眼裡閃過一絲和順，肝火竟然真的和緩了很多。

“他回府了？那他為何不來見我？”洛青嵐上前幾步，踉蹌著幾乎跌倒，冰兒倉猝上前扶住她，張口欲言卻甚麼也冇說。

腳步聲漸近，洛青嵐心跳愈發的急了，胸口起伏得短長。

“你送我歸去，或者叫他來，我就問他。”她當真的說，好久未曾見他，京中之事她一概不知，與世隔斷了普通。

本來的他眸間時無慾無求的，而現在，也渾沌的呈現了好些正色。

他貴為汗皇陛下，竟然也做起這些梁上君子竊玉偷香的事來了。

***

天燈飛走了，她還高高的舉著雙手，迷離的望著夜空，不但是在看那燈，還是在看那月。

羽衣愛的是司寇彥晞，而洛青嵐，隻為北辰燁而情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