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轉態[第2頁/共5頁]

馬含光很快擺脫沈邑一人往前直行，沈邑半點也不放心，綴在人後相隨而至鬼域穀。

“……”

之前沈邑與馬含光入了蜃月樓，無人敢攔，樓梯下就聽聞那父子二人的言語比武。廖壁是個聰明人，必定有人以為他挑錯機會，急著與他爹對著乾得不償失，可即便大吵一架被關禁閉，如若能定下廖菡枝傳承失格的名聲，就比甚麼都值。

馬含光就更不吃這套，畢竟廖菡枝拿她爹當仇敵，都無需馬含光來煽風燃燒。

那古怪他參詳不出，是太沉著，亦或是對於廖菡枝存亡表示出並不熱切的冷酷？

話尚未完，馬含光已披衣與他擦肩而過。蜃月樓地點馬含光自是清楚，也無需人帶路，獨自便獨行而去。

唯有廖宮主替他擔待。“既然含光知悉當日鬼域穀內幕，又能為菡枝作證，那麼試煉一事便當她過關。現在開端，廖菡枝便是我萬極宮宮主之位的正統競逐者――”廖宮主回身掃視，“你等可有貳言？”

廖壁也有其莊嚴，將頭一偏：“我安曉得？”

明顯廖壁是不信甚麼本性的，因此走到本日完整背叛。

一口氣說了個長句，伍雀磬緩了緩，問：“是因那故交你纔不去還手麼，但她會殺了你，你曉得麼？”

廖宮主是甚麼人，他為了職位不受威脅，連切身兒子都要再找個mm與其合作，提及來對於廖菡枝父女之情的顧念、不吝代價的救治，是出自血脈本性、抑或權力均衡，尚未可知。

沈邑擁戴：“水金霜不愧為異寶，隻要不計本錢，的確是能吊命。”

馬含光也不記得她有何時無精打采，除了鍛心淵功力冇法進境的那段日子，那人的生命力與韌勁是連馬含光都歎服的。

廖宮主本來是極賞識馬含光的，又加他除了左護法這親信大患，即便此人起了居功自大之心也能被恰當容忍，恰好本日馬密使不給麵子的程度，已踩在了廖宮主忍耐的極限。

……

沈邑感覺奇特的，亦非隻要這一樁，馬含光的表示，從昏倒復甦過後就一向稍顯古怪。

隻要沈邑才知馬含光一起上是如何吃力與艱苦地趕來蜃月樓，也隻要他能摸到這連宮主都深忌三分的馬密使、隻為保持一個簡樸的直立之姿、而被盜汗完整浸濕的大半衣衫。

“我定會讓他死得比左護法更丟臉！”

現在她卻雙眸緊閉躺在床榻間，一息尚存，卻僅餘一息。

伍雀磬年青少艾，烏髮稠密，這會兒倚了個不高的靠墊，半躺的姿式，青絲便都積於頸側，猶顯得她那張尖肥大臉病得蠟黃。

“馬叔叔……”

馬含光略略一笑，緊捏住廖壁下頷的手仍然未曾放鬆，背對世人，卻隻要廖壁心頭髮寒，瞧見了此人眼底幽冷與一閃而過的殺機。